………【第二十九章云里雾里】………
“喂,郁宛西。”叶萧岑突然冒出来吓了郁宛西一大跳。
郁宛西好不容易理理情绪,骂咧道:“叶萧岑,你干什么呀!人吓人吓死人?”
“我在这里站很久了,是你自己走过来没注意到我,你想那么出神在想什么呢?”叶萧岑讪笑地问道。
郁宛西这才仔细打量叶萧岑,略微宽松的深色西装套在他单薄的身躯极其不适合,看起来越的清瘦,堪不支体。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郁宛西不冷不热地回道。
叶萧岑一腔热情顿时显得冰凉,一时语塞,窘迫着脸,不知怎么说?说什么?如果他告诉她,他在这里就是为等她,因为在分别的这几个月里,他走火入魔地想她,她的冷漠,她愤世嫉俗的脸影,她似笑非笑时而轻轻扬起的酒窝,都时不时围绕浮动在他的脑子,他不能很好深刻地分析这是种什么感情?什么情愫?他只是想她,想见到她,而且迫不及待,可是他又想做出成绩再来找她,想以小小成功者的姿态面对她。
郁宛西看到叶萧岑身后停了一辆半旧不新的桑塔纳,嘴角轻哼一声,他终究是走上另一条路了,没有对与错,是与非,每个人都有他选择生活的权利,郁宛西不想管也管不着,可是即使年轻,即使不经世事,她也明白她应该离叶萧岑远远的,因为不管之前还是之后,他和她的生活永远只是背道而行。
叶萧岑看着郁宛西淡泊地从自己身旁走过,甚至连余光也不瞟一眼,叶萧岑黯然垂头之际又跨步追上郁宛西,用一贯的霸道姿态禁锢住郁宛西的手腕,郁宛西那时的目光虽然在刻意间伪装的冰冷,但却是清澈透明的,扬着小小倔强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秋风的吹扫下,微微泛红,薄唇紧抿着,粉润芳泽,萧岑情不自禁地微俯下身以最快的度寻找到她的唇,并不宽厚的身型却足以制服禁锢一个女孩薄弱的挣扎,萧岑一手揽住郁宛西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郁宛西几乎没有一点挣扎的空间,在茫然慌乱间,萧岑霸道而放肆地摄取她一寸一缕的芳甜,他的舌尖充满攻略的气势摄取着,直到她呼吸困难,大脑处于真空,他也没有放开她,只是身体更加放肆地贴近她,跌撞间将她退到车旁,她的后背贴着冰凉的车身,她的身前贴着浑身烫热的萧岑,感觉自己在这样冷与热之中快要融化,快要飘散殆尽。
叶萧岑长而窒息的吻终于在依依流连中离开,他的唇依然流连着她的香甜,她的唇间留有他狂烈下的痕迹,还有那股浓散不去的烟味。
叶萧岑看着埋在他怀里的郁宛西窘红着脸,踹着粗气,在慢慢缓过神来,挥起右掌,毫不留情地狠狠落下,叶萧岑还未从方才的甜蜜中缓过来,便遭遇这样突如其来的待遇,显出平时刻意的凶神恶煞,但看着郁宛西含泪水眸,复又松下脸来,只是更加温柔地望着她,郁宛西在叶萧岑这样温柔深情的注目中,显得浑身不自在,她可以冷硬迎对叶萧岑的霸道攻略,仗势欺人,却无法面对这样温和深情的叶萧岑,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斗志,而且在刚才漫长缱绻的拥吻,她羞愧地回忆,那个过程中似乎也有她迷失时甜蜜的那刻。
这样的现,这样的情境下,郁宛西手足无措地只想要落荒而逃。
………【第三十章挥之不去】………
郁宛西推开挡在面前的叶萧岑,快地逃离这个是非之人,是非之地,叶萧岑看着郁宛西跑得越来越快的身影,愣愣地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像个伫立的雕像般,很久,他适才伸手去抚摸自己吻过郁宛西的唇,在绵长的回忆中独自甜蜜地沉沦,惊喜地现刚才她没有咬他,这是不是说明在那个时刻她也情意绵绵,也许她并没有她自己所想的那样讨厌他,憎恶他,他的心在自以为是的想入非非中激动狂喜着。
郁宛西回到家,父亲依然黑沉着脸坐着,抽着劣质的烟,屋里腾飞着呛人的烟味,郁宛西低声唤了声,父亲连应声也懒得回应,郁宛西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个家因为母亲的离开变得阴霾恐怖,现在郁宛琪也离开了,原本阴沉的暮空下也不过是更加夜黑了而已。
郁宛西有时候还在庆幸,因为不管有多阴沉,至少没有母亲在时的狂风暴雨,很多年后,郁宛西依然分不清对母亲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感情,她承认母亲离开的那天晚上,也是她成*人的那天晚上,母亲偷偷要带郁宛琪走的决定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她的感情,也因为后来母亲离开后的流言蜚语让郁宛西伤寒了心,在外人眼里,母亲不过是个水性杨花,追求物质生活的肤浅女人,她没有农村妇女的勤俭持家的美德,更因为母亲从小对郁宛琪的偏爱,而受冷落的郁宛西从小对母亲缺少了一种依赖,一种情感,而对父亲则是一种畏惧,郁宛西现自己的心中似乎没有爱过人或者不存在家。
一个人躺在木床上,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旧报纸,这个房间有太多郁宛琪的痕迹,郁宛西翻身看郁宛琪的床畔是空的,不管东西是否依旧,郁宛琪终究不在这个家里了,她已经嫁人了,嫁给了邵士森,郁宛西不知道她对邵士森是什么样的情感,是玩伴?是朋友?是兄妹?那也都是唯一的。
就好像郁宛琪,虽然她从不叫姐姐,从没有和郁宛琪有过你侬我侬的姐妹情,但终究是唯一的姐姐,可是现在唯一的姐姐和唯一的邵士森结婚了,他们成了一家,而她却是这个家外的人。
郁宛西的心里不免生寒,冷颤一下,裹着被子想要取暖,脑子里突然乍现一张幼稚却极力扮演成熟狠练的脸,叶萧岑就像个大男孩,他任性,他妄为,他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母亲,去构造自己的梦想,郁宛西不像所有人一样去指责叶萧岑,去全盘否定叶萧岑,认为他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烂泥,可是这不能代表郁宛西接受认同他的方式,他们终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只是存在两点间的距离,任谁也无法越过这段距离。
那么今天的这个吻……?郁宛西的手轻抚上自己的唇,仿佛过去了几个小时,她的唇上还残留他的余温,他淡淡的烟古丁味,郁宛西在点滴细致的回忆中心跳加,脸红耳赤中又不断地摇头甩掉,扼制这样的臆想,而眼前的那张脸仿佛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管她睁眼还是闭眼,不管她怎般躲闪,却也甩不掉他最后依依的目光,这是怎么了?最不喜欢的那个人最讨厌的那个人为什么驻入你心里却越是如此深刻而挥之不去呢?
………【第三十一章叶萧岑】………
叶萧岑安顿好母亲,将房门严锁好,以防止母亲在深更半夜外跑,一切安妥好这才躺下来睡好。
从小他在别人眼里都是坏孩子,是个处处攻击人的野孩子,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的母亲就要天天受欺侮,他们母子就注定被人凌辱。谁天生也不是坏孩子,谁从小的梦想也不会是个小混混,或者说是黑道老大,很小时他也曾想过做警察,在外公外婆还在时,虽然那些人说他是野孩子,可是终究没那么肆无忌惮。
叶萧岑的外公外婆再恨他不明不白的身份,可是在心底还是疼爱这个孩子的,那时叶萧岑的天空还是有些颜色的。只是后来外公外婆相继离世后,留下他和他疯癫的母亲一起相依为命,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能用黑暗来形容,有一次一些小顽童用馊的饭菜给母亲吃,他看到后就抡起竹杆追打那些孩子,其实他从小都很瘦小,蛮力根本打不过那群比他大的一群孩子,也常常会被打得遍体鳞伤,当他母亲温柔地抚摸他的伤口时,他总觉得那时的母亲不再疯癫,那样美那样温柔,从小他们就在他不断地打架和攻击中生活过来。
那不是辛苦和困难能说明的,那时候的叶萧岑总是天天盼望能快快长大,能以高大勇猛的身躯保护母亲,现在好了,他终于长大了,自己赚钱了,他要给母亲更安定更好的生活,原本他的生命只因母亲一个人而努力,而拼命,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扎住进另一个人,而且是那么牢不可破,像是种植百年的树藤,蔓延深扎在他的一根血脉,她倔强的小脸,她细致如紧的肌肤,她粉润香甜的唇,都让依依不能相忘。
其实叶萧岑现在的圈子里免不了出入烟柳场所,那些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女人也会翘着璧腿或者刻意露出半截裸露的粉燕,在一群兄弟们明笑暗嘲里,他依然坚持着,固守着,然而这个守,他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因为郁宛西吗?他甜蜜地回忆着今天那个漫长而缱绻的缠吻,还有那时候情不自禁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叶萧岑依然套着他那身不合适的深色西服,两手斜跨,半倚在树旁,在郁宛西必经的路上等待。
郁宛西从不理睬,不屑一顾地自顾骑车而过,叶萧岑也不追,以前坐在她后面看的最多是她的背影,现在依然每天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子的尽头,这样唯唯诺诺犹豫不决的性格,叶萧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
每天定时定点似乎已经习惯在那条巷子的那棵榕树下,叶萧岑慵懒地斜倚着,而郁宛西也习惯每天不屑一顾地骑车而过,偶尔也会回眸迎上叶萧岑盼望的目光,出于矜持还是清醒的理智,或许只因为对他的喜欢还不够深或许她天生铁石心肠,即使刮风下雨,即使叶萧岑淋着雨站在树下等待,郁宛西也始终没有走过去,而叶萧岑似乎也是天生的好斗者,不仅不气馁,而且上演的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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