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慈殿外,静得出奇。
陈悭的话仿佛还在回响,“三弟,太子妃是不是在你那儿?”
陈堰一怔,眸光晦暗,凝神与陈悭质疑的目光对视。
陈悭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谨慎和挑衅,不等他回话,大步上前,一把拽起陈堰的衣襟,“阿榕真的在你那儿?”
陈堰收回目光,垂眸扬起唇角冷笑道:“太子殿下,你好像没有资格提阿榕。”
陈悭心虚的侧过头,“你说什么?我的太子妃,我自然心疼,要不是那些匪徒,阿榕也不会死。”
太子妃之死在外都道是在宫外被匪徒所杀。
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一切都是陈悭默认,那胸口的心,还是他亲手所挖。
陈堰见着跟前假惺惺恶心之人,又继续笑道:“皇兄,你做了什么,你自已最清楚,世上最没有资格提阿榕的人就是你。”
“你问我她在哪儿?我倒是要问问,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当年我走的时候,她还是风光正茂的阮家小姐,可嫁给你后,连个尸首都未留。”
他说罢,眸光中多了一丝不屑。
陈悭听到他一口一口阿榕,生出妒火和醋意,脸色青绿一片,“三弟,你别忘了,太子妃是你的皇嫂,启是你能直呼闺名!”
他说着,缓缓凑到陈堰耳边,挑眉道:“她就算是死,也是我陈悭的妻子,与你又有何干?!”
“觊觎皇嫂吗?可你别忘了,你已经娶了新人,就莫要再惦记自已不该惦记的东西。”
陈堰并未怒,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此刻前方正从殿内出来的姜晚芙,眸光温和带着笑意,“皇兄,我的确是娶了新人。”
“而你,就继续做你的鳏夫吧!”
陈悭看到他眸中的笑意,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朝身后看去,见着一身紫色裙衫的姜晚芙一顿,愣了顷刻,松开陈堰,讪讪笑道:“原来三弟妹也在。”
姜晚芙缓缓朝他们二人走来,朝陈悭盈盈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陈堰上前扶着她,“臣弟和王妃听闻太后病重,所以特来看望,倒是皇兄,见着臣弟就不依不饶。”
陈悭看着他们二人搀扶的手,格外刺眼,胸口仿佛被什么人用数万根针扎着。
碍眼得很。
他冷哼一声道:“三弟想要和三弟妹恩爱,就早些回王府,这在宫里卿卿我我,不知礼数。”
陈堰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眼下他也不希望阿榕多看这畜生一眼,扶着她的手,大步朝院外走,“既然如此,臣弟就先退下了。”
姜晚芙在陈堰的搀扶下,也加快脚步。
陈悭看着他们匆匆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失落落的,他看着姜晚芙的背影,总会觉得有些许熟悉。
甚至在闭眼的时候,还能和阿榕的背影重合。
“三弟!三弟妹!”陈悭忽地抬头,朝他们唤道。
陈堰眉头一皱,露出不悦。
姜晚芙停下脚步,小声道:“无事,他现在还奈何不了我们。”
陈堰轻点了点头,回头朝陈悭看去,“皇兄还有何事?”
陈悭走上前来,细细看姜晚芙的眉眼,“三弟妹是江南之人?”
姜晚芙大方回:“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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