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建邺看向换了一身紧身黑袍的文一鸣,点了点头,道:“文公子,洪涛回来后禀明了一切,对于你现在的处境也略有所知,虽然听说你不愿提及玉堂山之事,但老夫还是要最后一次感谢。”
说着起身抱了一拳,而后坐下道:“老夫先与你说说雷鸣渊和七堂寨。。。”
文一鸣不明洪建邺为何会如此,应有深意,他估计最终会将话题引到自己胸前的血色指环上,或许让自己交出也有可能,不禁心头冷笑,淡漠的听着洪建邺徐徐讲述,除了洪涛,其余三位长老也会偶尔插上几句,不过一直闭口不提指环之事。
在他看来,血色指环肯定大有来头,毕竟是曾经的天问宫宫主的物事,岂是凡品,其内说不定还有什么稀世珍宝。
眼前这些人,真要让他交出戒指也只能妥协,除了洪涛,任何一人都能翻手将他灭杀,他虽未在其身上感受到恶意,心里依然不甘而有些冷意。
随着四长老的讲述,文一鸣逐渐被所述吸引,进入了其中,开启着专注静静的思索。
原来七堂寨兴起不过几十年,乃是狂影军团的敌对势力,但终归无法与数千年传承的狂影军团抗衡,一一被覆灭。玉堂山是第四个被灭的根据地,其后的三个据点也在这几个月被狂影以风卷残云之势先后灭掉,血腥屠杀,生还者千里无一。
七堂寨的总部便是雷鸣渊,村中之人多是外界将领的血脉和家属,以及退守隐世的老人。
雷鸣渊的村民若寻根问祖,实际乃是东森之人,千年前天问宫远赴北疆支援的一批人的后人。七堂寨的建立也正是沿用了天问宫有七大堂之故命名,不过却名不副实。
文一鸣之所以听入神而同时思索,正是因为当时四臣村的首领乃是文氏一脉,心怀侠义,乃是当时最有可能成为天问宫宫主的人选,也正是他在进入北疆不到两年,便不忿狂影所为而反叛出军队,率领四臣先祖在逃离的途中发现了出世不隐的雷鸣渊。
通天塔前的那名睥睨天下的中年便是那位文姓后人,被四臣村民一直称其为先主。
文一鸣想起了那村头牌坊上的‘问天’二字,现在想来应该是读反了,估计这些人是为了怀念东森的天问宫,但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不率领人马返回故土,想来是七堂寨被狂影视为眼中钉,害怕泄漏行踪血脉丧尽。
他总算明白了村子为何命名为四臣,原来洪侯蔡晋四姓乃是文氏一脉的四大家臣,甚至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为此,他不禁感叹四姓家臣的忠诚,在离开故土千年后,依然不忘文氏一脉,以臣自认,如无千古祖训,怎会如此。
而眼前四人在讲述中,他未察觉到丁点的不自然,有的只是尊敬和怀念,连不到三十岁的洪涛也是一脸的敬肃,这只能说明文氏一脉于四姓有着天大的恩情。
文一鸣暗道,以四大长老的讲述若要引出指环之事,或许他们先主的后人在此,从这点让自己交出指环也算在理,他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再说这戒指也开启不了,拿着没用。
如此想着他心里释然多了,这时听洪建邺问道:“文公子,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文一鸣摇头一笑,扯出血色戒指取下来,放在面前,朝五人正色道:“四姓之千古忠义,令文某由衷敬佩,文某从未动过这空间戒指,那具骸骨乃是天问宫前宫主,困陨在遗迹中,在下也是机缘巧合而得,现在物归原主!”
他的敬佩乃是真心而发,洪建邺五人都能感受到那浓浓的诚挚。前世他是军人,深入骨子的忠诚令他由心而发,无法作假。
他正要将戒指推出,却见四人眼带深意微露善意的笑容注视着自己,洪涛倒是平淡得多,不过眼中有着一丝古怪的轻松状。
却见洪建邺呵呵一笑,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笑道:“除了文氏直系血脉能开启血玉指环,谁都不行,那文若风非是直系,也不例外。”
看着不解的文一鸣,又道:“文公子误会了,我们非是要让你交出血玉指环,这是文氏直系的信物,我们取之无用。对了,听侯长老说,你拳带枪意,能否让老朽见识见识?”
听闻枪意,文一鸣忽然从‘舍我其谁’想起了敖问天,这也是自己准备在北疆打听的事,于是起身抱拳道:“诸位前辈,你们可曾听说过北疆名将,敖问天!”
第五百四十八章:身世浮出(二)
北疆名将敖问天一出口,四长老连同洪涛均是面色肃然,相互对视后面色讶异。
良久,那屠夫般的晋盟才起身,朝东方拱手抱拳,声若闷雷的正色道:“通天塔下的黄金塑像便是问天先主。原名文傲天!”
文一鸣大惊,原来雷鸣渊的创建者便是敖问天,果然与自己以前的猜测无二,竟然真叫文傲天。随之才明白,原来那牌坊二字不是自己念反了,也不是四臣村民怀念天问宫,而是纪念文傲天。
随之暗道,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真与天问宫有关系?
蔡诗诗面带疑惑,道:“问天先主是在率众反出狂影后才更改原名,除了我们四臣村人,整个北疆所知先主化名也不多,文公子何以得知?”
见众人同有费解之意,文一鸣道:“在下是南部人,师门是双城派,开派祖师便是千年前的敖问天祖师。”
接着看向侯大奎,又道:“前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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