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他风光无限,但他的心里,却永远漏了一笔。
“朕说了算,你若是敢走,朕便派人灭了你南启!”凤傲天上前一步,冷眼恶言相向,极力想要证明自己话中的威胁性,却换来南宫绝的噗哧一笑。
摇头:“你不会!”她没有称他为‘陛下’,而是一个简单的‘你‘字。
这是南宫绝对凤傲天的同情,对他那可怜的小心思深深的怜惜。
她亦上前一步,像那一日温泉池中,她对他做的一切离经叛道的事一般,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沉沉的吻上他凉薄的唇瓣,辗转挑恤,却又带着一丝疏远和离别之情。
凤傲天的眼眶瞬时间红了起来。
这种既想抓住又想放手的感觉,好似万千只蚂蚁挠得他心头发怵。
“我会!”他喘息着,像那一日,斗嘴时的倔强,以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似乎又回到了两人的记忆中。
那些急吵过的片段,都变成了安慰,安慰着凤傲天这颗几乎失魂的心。
“你不会!”她咬着他的唇瓣,再次强调,语气平缓淡然,与她身上的冷漠如出一辙。
凤傲天这才深深的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她生得如这冬季的红梅一般艳丽,却又冷得如北疆的气候一般严寒,即使被她宠在怀里,也随时有失去的担忧。
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即使竹熙,也未能得到她全部的爱。
他突然懂了,失声大笑了起来,捧着她精致的小脸,忘乎所以的加深这个离别之吻。
袁德全吩咐完小太监将此处清理干净,一回头,便见到那梅林深处,两抹紧紧相拥的身体,正吻得难分难舍。
“眼花了?”似乎对自己的视觉产生了怀疑,袁德全又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在心中默念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再度睁眼,南宫绝已经不知去向,只余凤傲天一人颓废的坐落在梅花林中……
“皇上!”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问问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想知道方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对寒冰的偏见而产生的幻觉,却是……凤傲天却猛的揪住了他的衣襟,怒声吼道:“备马,备马,快……”
袁德全吓得跌落在地,却见凤傲天已经点足轻跃飞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比起骑马,他的轻重似乎更快了一些。
待跃至城楼,他俯身向下望,只见那宫墙之下,南宫绝手握疆绳,挺拔的身姿如松柏般坚韧,一回头,嘴角微微的弧度却又邪魅至极,隔空,她向他做了个无声手势:“等着……”
与南宫绝并肩而骑的是面色微微苍白的墨竹熙,他的手与她隔空相握,在凤傲天看来,竟是一种无声的挑恤。
咬牙,袖中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奇怪的思绪左右着他的全身,脑海中有一个极度嚣张的声音……不许她走!
她是南宫绝,便是那个世人唾弃的南宫绝,曾被五国当作笑柄的南启太子。
凤傲天真正的认识了她。
刚出了凤国的边界,原本带来的一百名护名已经全数集中,雨飞身来报:“主子,西凉军进犯!”
很快,北疆的探子来报:“东陌突袭,在连云城中大肆烧杀抢掠”。
要知道,连云城是北疆的命脉,一旦失守,将会憾动整个南启的根基。
南宫绝勾唇一笑,她收服的那些土匪山贼们,如今该派上用场了。
东陌与西凉也不会蠢到这个时候来进犯,无非是趁火打劫,削落他南启的势力罢了,眼下,凤国兵强马壮,若是东陌与西凉执意攻陷南启,凤国绝不会坐视不理。
之前南宫绝与凤傲天商讨的那些事,并不是危言耸听,一旦东陌与西凉联手,凤国便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凤傲天此人绝不是范范之辈,他亦绝不会让此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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