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blade……暗锋。”
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回闪,像一柄匕首,搅乱了所有神经。
密麻的人群,破碎的肢体,惨叫声,枪声,苍蝇聚集在鲜血上嗡嗡作响;被紧紧禁锢的手腕,匕首切割血肉的剧痛,植入,又取出,一个人温柔而滚烫的怀抱……以及那只眼睛。
明亮的,柔和的,悲怆的眼睛。
“啪”一声,卧室总控灯被打开了。
“忒弥斯”霎时出现,坐在阿尔文床边,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alv?alv”它不断呼唤他。
阿尔文猝然惊醒,冷汗打湿了枕头。
落地窗外的夜景映入眼帘,他溟茫出神,片刻后翻身而起。
“出去,”他说,“或者我会关闭电源。”
“别这样,阿尔文。”
“忒弥斯”蹲下来,细而柔软的白发如银丝一般垂落在肩上。它简直像从波提切利画中走下的罗马花神,只可惜脸上所有“怜惜”与“痛苦”的神色都不过是程序化的冰冷表演。
“除了我,没有人能够陪伴你。”
“你不能陪伴我,”阿尔文说,“你只是机器——甚至没有实体。”
他背对“忒弥斯”下床,打开衣柜。
衣柜里是清一色的西服与衬衫,款式和颜色几乎没有差别,只因质料不同区分出了季节——有时,阿尔文看起来更像机器。
他脱下被汗浸湿的衬衫,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他身材精壮,线条流畅,后背拱起的斜方、背阔肌仿若微隆的山岳,肌肉群随行走隐现。但令人吃惊的是,那有力的身体上盘踞着许多蜈蚣般的疤痕,大小不一,深浅不一。
他受过很多伤。
阿尔文从衣柜下方找到一件连帽衫,边走边穿,又翻出数种精神类药物,拢在掌心一口气仰头而尽——使用异能会让他产生强烈的精神痛,“忒弥斯”终于在他疲惫按揉眉心时轻声开口:“我很抱歉。”
“不需要,”阿尔文说,“你不需要为正确的决定道歉。更何况,那算不上道歉,那只是‘情感服务’功能的运算结果。”
“我是真心的,”“忒弥斯”说,“我当时……你以前对我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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