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希壬实答。
“有,后面有两个或者……更多个同学,她们发誓,再也不要和我一起拍照。”
点点解释后,希壬的阴阳怪气消失,大笑。“这真的是你?我以为是阿尔卑斯山。”
苛薄?没关系,每回他嘲笑她之后,心情就会不错。
“希壬哥,你对我越来越好了。”她扬眉,拍手,佯装天真。
有吗?希壬怀疑。
“你上次说我是长毛象、雷龙和史前巨蜥,比较起来,阿尔卑斯山……算是渐入佳境。”
他听懂了,近朱者赤,她学会反讽。
其实,她一直在想尽办法讨他欢心。他心知肚明。
就像上回,他和爷爷吵架,她拉他回房,磨着他玩梭哈。点点拍胸脯,说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赌神。
第一回合,他赢了。不是点点牌技差,而是她的运气坏,拿到一手烂牌,于是她把筹码堆了一部分到希壬面前。
第二次,她输了。手中牌一样不精采,但会输,是输在希壬的表情太唬人,他明明只拿到一对六,却表现得像拿到同花顺。
第三次,她没赢,因为她的葫芦小输他一点点。
然后,第四、五、六……到第十次时,她输光所有筹码。
“要继续吗?赌神、赌圣还是赌……烂?”希壬勾起唇角问。
她把两张十元美钞放在他眼前晃,“这是两张受过诅咒的钞票,你要?”
她要是说钞票泡过化尸粉,还比较容易取信他人,至于诅咒?哈,科技早解出地震台风成因,这时代早没人相信翻身地牛。
抽回钞票,他笑得满脸春风。
“我对它们下过咒语,收下它们的人,会和我一样不幸。”
无所谓啰,他的不幸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启。
然后,他一笑再笑,当笑意收敛同时,希壬发现,和爷爷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她就是这样,默默地、默默地,用自己的方法将他拉进这个大家庭。
夜深,点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看见满桌子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好香……烤鸭看起来又新鲜又美味,噢,冒着热腾腾蒸气的牛排……教人感动。
寂寞不会让人辗转难眠,饥饿才会啊。
恍偬间,她听见炸鸡薯条、鲍鱼燕窝发出串串银铃笑声,对她大喊:“来吃我啊!”
“来了……我来了……”
点点被附身,自床上滑下双腿。
好香,是刚从铁锅里跳出来的鸡块在跳舞,香酥脆、一二三、澎恰恰,那是华尔滋舞步,典雅高贵。
点点滑两步,香味更近了……越舞嗅觉间的香味越近,点点发出如梦似幻的微笑,打开门,她像一缕游魂,脸上挂起迷蒙笑意。
手举在半空中,方想敲门进入的希壬,看着半梦半醒的点点,以为她在梦游。
她冲着他猛笑,抓起他的手臂,放在嘴巴里啮咬,唉……好吃,有肉肉的味道,胡须张鲁肉饭耶,又甜又嫩,还有淡淡的……肥皂香?
谁在鲁肉饭里加肥皂?噢,闷!
希壬由上往下看,看她像饥不择食的野狗,口味不对,仍舍不得放弃他的手臂。
五秒吧,或更久,她终于放手有肥皂味的鲁肉饭,朝楼下厨房飘。
“你要去哪里?”希壬问。
“炸鸡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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