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作一团,直到盛延辞摔到塌下,宿幼枝整理衣襟,瞪他:“晨练,莫误了时辰。”
王府侍卫懂事,备好了衣,未进来碍眼。
宿幼枝穿戴整齐,出门瞧见候在外面的侍从,有一瞬地不自在,随即便若无其事地要去练武场。
却听杨一与盛延辞禀道:“殿下,四姑娘候在门外。”
谁。
四姑娘?
宿幼枝反应了一下才知他说得是原晋成伯府四姑娘,但他不是与亲族撇清关系后和曾经的嫂嫂去了南方。
盛延辞也有意外,不知四姑娘找他为何,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
但看了宿幼枝一眼,盛延辞没有直言拒绝,想了下,准备去见一面,结果方照面,那心性坚韧的四姑娘便凶狠地冲过来,被王府侍卫拦住。
“盛延辞,你怎对得起阿又姑娘!”
连临王的名讳都敢念,四姑娘已愤怒到极点,她哀声道:“她才离开,你便要忘了她吗!”
话落,已哽咽得不能自已:“你怎么这般狠心啊,早知今日,又为何害她如此,她分明、分明可以……”
她靠近不得盛延辞,满腔悲愤与难过:“喜爱她的那个临王都是假的吗,如今你又能宠爱旁人,教她尸骨未寒便尝尽寒凉滋味!”
跟在后面的宿幼枝闻言愣住,见四姑娘哭得像个泪人。
盛延辞却未言语,反是伸手握住宿幼枝指尖。
四姑娘见他们相握的手,悲从中来,恨道:“阿又姑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负、负心心……人。”
言未尽,抬眼看到宿幼枝面容,愣在了那。
第98章
这可真是……难言。
宿幼枝欲去将人扶起来,又觉不妥。
一时想告与四姑娘不要伤心,阿又姑娘其实没得什么事,一时又觉盛延辞被骂得很冤,偏偏还无从解释。
他欲言又止。
四姑娘却突然收了泪,一脸恍惚地看着他们。
宿幼枝费力地抽出手,从背后捏了盛延辞一下,对着四姑娘清风朗月地见礼:“宿氏幼枝,姑娘莫太忧心伤了身。”
四姑娘惊醒,震惊地看他,又去瞧小王爷。
见盛延辞还要当着对方的面来牵他的手,宿幼枝恼怒,拍开他手臂。
四姑娘回神,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一抹笑,与宿幼枝回礼:“是阿萝无状,望宿公子勿怪。”
宿幼枝哪里会跟她计较,怎么说也是为了阿又姑娘抱不平。
而且闯的也是临王府。
盛延辞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教雪巧送客。
四姑娘平静下来,往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扬声唤道:“宿公子。”
她紧张说:“待阿萝考上女官,便要常住皇城了。”
宿幼枝怔了怔,温和拱手。
四姑娘这才转过身,止住的泪又无声落了下来,眼中却迸发出神采。
她离开后,盛延辞却不出声。
宿幼枝瞧了瞧,王府侍卫都悄悄隐身,伸手捏过他的脸:“怎么,我还未生气,你倒有了脾气。”
“我没有。”
盛延辞声音闷闷,过来搂住他。
宿幼枝抬起小王爷下巴,瞧他的脸,那郁闷劲都顺着眼睛透出来了,发丝也跟着蔫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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