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耐心等了一会儿,看他还是没有回神,喊了一声:“萩原。”
萩原研二愣愣地看向她。
“为什么呢?沙罗很关心我会不会受伤吗?”
萩原研二试图微笑,但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得露出惊愕的神情。
那对天然下垂的眼角,在这种时刻,却无端放大了藏在他表情中的那一丝没来由的惧意。
沙罗摇了摇头。
在另一个人再次陷入困惑之前,她说:“我不想你受伤。”
沙罗还是没办法产生对外的情感,况且关心这样正面又充满善意的词语,会让咒灵感到生理性的排斥。
她会模仿别人的行为,却无法理解这些行为背后的情感,在内心中,就只是凭借自己的想法去看待这个世界。
可是,她不具有常识,一切东西在沙罗看来都是等距的。
活人和逝者等同,犯罪和过生日都只是一个行为,血液和雨水只是颜色不一样。
而现在,萩原研二几乎是麻木地想到,自己成了沙罗的一把尺子。沙罗会用这把尺子丈量她所看到的事物。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一根绳子,那根能把沙罗拽出黑暗固定在阳光下的绳子。
——那是他一直在试图寻找的东西。
萩原研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开玩笑地轻声说了一句:“小沙罗,好像还挺喜欢我的。”
沙罗一如既往地对这个词毫无反应。
她用她那独特的、虚无又空洞的声音问道:
“喜欢是什么?”
说完,沙罗想起萩原研二曾经问过她的,她是不是喜欢小野堤和前野优一郎:“如果是对前野优一郎和小野堤那样的情感的话,我没有在你身上感到。”
萩原研二身上的善意太重了,无时无刻,连一丁点恶意都没有出现过。人形咒灵没有感到恐惧和反感就不错了,更是绝对不会被吸引到。
沙罗不喜欢思考,不然她就会发现自己明明不喜欢萩原研二身上的善意,却又习惯靠近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奇怪。
……
小野堤和前野优一郎。
萩原研二仍在发懵的头脑突然闪过一丝狐疑。
这两个人都是命案的凶手。
他感到一丝不对劲,但并没有过于细想。
看着面对被拷走的前野优一郎毫无波澜的眼底,他笑着摇摇头:“我想小沙罗对他们的感情,应该不算是喜欢。”
“哦。”
沙罗点头,难得好奇道:“那喜欢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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