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浅浅,以后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好……”小腹坠痛,腰椎处酸胀难忍,一种巨大到难以言喻的痛麻木了她的所有神经。眼前,世界在不停旋转,只有撒千亦的脸还是清晰的,她清晰地看着他的脸煞白如纸,看着他忍受着无法想象的羞辱,却面露微笑。
“来了!”有人凑到简平文耳边说,简平文立即起身飞速穿好衣服,“已经安排好了吗?这可是我们最后的资本了,不容一点儿闪失!”
“好了!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我们把东西放在那儿!”
“嗯,走!”
简平文等人迅速收拾好,只一会儿就走得一人不剩。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吓得晕倒的忆澜,已经哭不出声的季又夏,还有只看着对方的全浅浅和撒千亦。
全浅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撒千亦,她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头重脚轻,只走了两步就软倒在地。
什么在流逝,恍是疼痛,恍是生命。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痛苦是要用笑来表达的!
原来……
疼痛到极致是没有感觉!
“浅浅!”有人破门而入,冲到她的身边抱起了她,可是她睁不开眼睛,她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她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还有撒千亦,她想对撒千亦说:“好吧,从今以后相依为命吧!”
醒
当小鸟失去了翅膀,它是不是应该忘记飞翔?
当马儿失去了双腿,它是不是应该忘记奔驰的畅爽?
当我一无所有了,我想永远记得微笑,
我想做
你心底的那一片艳阳!
——全浅浅
好像已经沉睡了几个世纪,全浅浅感觉自己可能是转生到了一段木头或是一团棉花上。感觉不到饥饱、冷热,也感觉不到疼痛。
从来没想到睁开眼睛居然会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入目是刺眼的白,好像就是在同时间,所有的感觉器官都恢复了能力,鼻子开始闻到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头皮像被揭开过似的疼,还有小腹……
手下意识地摸过去,原本微凸的地方一片平坦,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然后生生拽下来,疼到每个细胞都在哭号,可是眼睛却干得像是一口枯井,滴不出泪来。那个还没有见过面却陪伴了自己几个月的孩子,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留,甚至没有让她深切体会一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突然,一样悄然无声。
呜呜……哇哇……
全浅浅的哭泣在空空的病房里回荡,比痛更痛一点,比无助更无助一些,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抚慰她,这个被撕得鲜血淋漓的伤口铭刻在她的骨髓上,只能由她自己修复。
卢殷站在病房外,全浅浅的哭声如刀剑在他的心中搅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变相地伤害了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他又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的事情,那时候全浅浅也和现在一样个子矮小,而他生得比所有的人都高大,每每她玩累了,就缠着他背她,背了多少次,走了多少路……那时候,他就想他将来要做医生,看看能不能治好她偏食的毛病,把她养得胖胖的。可是,他没有做成医生,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高学历,没有背景,能开出全市最大的酒吧,哪是容易的事情。有些东西开始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受伤呢?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为什么没有能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卢殷!”云朵儿不敢相信,靠在病房门上泪流满面的人,是记忆中总是憨憨笑着的卢殷,“你……怎么会在这儿?”
“零点”被查封了,简平文不知所踪,大家都在找卢殷,为什么他会在这儿出现?
“简平文是零点的幕后大老板是不是?卢殷,你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呢,你看看他把浅浅害成什么样了,你就不为浅浅感到难过吗?”一想到全浅浅,云朵儿心里就恨意沸腾。
卢殷抹了把脸,转身就走。
“卢殷,你不要走,你知不知道简平文在哪里,你告诉我们!”云朵儿快步上前拉住他,“你应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卢殷,你不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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