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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可以去争取,他又为什么不可以。
梅提欧睁开眼,那双变得魔性的翡翠双眼盯着克尔泽不放,把对方看得头皮发麻:“克尔泽,你身上有对我的杀意。你想要夺走她吗?”
的确,如果他杀了成为魔王的梅提欧大人,早幸就自由了。但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不,更可能没法原谅什么都没做到的自己。但这些都是小事,他在看着两个曾经的友人一起坠落,其中一个还是他喜欢的人。
这都什么事啊。克尔泽的声音变得和早幸一样干巴巴的:“梅提欧大人,你想知道我们和黑巫师交易了什么吗?”
早幸无神的双眼恢复了清明,瞬间写满了对他的警告。而梅提欧的表情却变得困惑,抱着早幸的手进一步收紧,静静等待着他的解答。
“……但就和你说的一样,我想要夺走她,却不想真的杀了你。”克尔泽垂下眼把视线落在文字上,封存了银色树叶的书签就在他的手边。
他不再去看面前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只吐出了今日对她们的最后一句话:“所以你加油吧,争取别知道那个交易的内容,知道了准没好事。我会跟着你们的,你拒绝也没用。”
*
明日就是婚礼了,早幸整理着王妃送来的着装,觉得诡异得要死……王妃居然送了一条和新娘同色的白裙,虽然没有海菈的裙子那么浮夸,但早幸还是觉得过了,不知道的会以为她走错婚礼现场了呢。
海菈对此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嘉宾里也有不少准备穿白色礼服的,神官的衣服也是差不多的颜色,完全是莎莉自己心里有鬼才觉得不正确。而且她明天会是全场最美的女人,势必要压过那位“虹彩”的公主——莎莉想太多了,她离自己大概有二十来个翠尼尔小姐的距离吧。
虽然莎莉多半不会赞同。真是,那位失贞的翠尼尔小姐都离开社交场那么久了,为什么王庭还在传唱她的美貌?她明明跟在王妃身边见到了那位曾经的第一美人,她那位神官兄长的母亲——就算她再好看,也不比自己年轻啊!
早幸猜不到海菈在这个心愿即将达成的前夜亢奋不已的精神状态,她最近太焦虑了,和每日都容光焕发的海菈形成鲜明对比,让王庭对梅提欧身边这两位小姐争风吃醋戏码的猜测愈演愈烈,只有当事人知道事实截然相反。
要不还是穿格鲁克之前送的绿裙子吧……不对,穿着那条裙子的当晚就发生了不少事,太不吉利了……
窗玻璃被敲响,早幸把脸从趴在桌上的胳膊间抬起,无语地向倒吊在窗外的格鲁克看去:“……什么事?”
“听说你对王妃送的礼服不太满意,”格鲁克灵巧地在空中翻了一圈单脚站到地上,“那个我得为王妃伸冤,不是王妃的安排,是魔王干的。”
“你闭嘴……”早幸又趴了回去,“不许叫他魔王。”
“或早或晚的事了。你不也准备让神官跟着,只要他一转变就杀了他吗?”格鲁克几步跳进来,把手中像端盘子那样举着的大木箱放到早幸桌上,“算啦,想拖就拖吧,但明天不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吗?不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可不行,我给你准备了一套,你看看是不是更好?”
早幸回忆起格鲁克糟糕的品味,只觉得心里更烦了:“王妃都赏我了,不好不穿。”
“就说了那是魔王……嗯,流星之子的安排,”格鲁克自行把木箱打开,取出了里面那条简单却优雅的淡紫色长裙,把它举起来在早幸面前展示,“怎么样?”
很漂亮,早幸摸了摸布料,疑惑不解:“不像你的审美……”
“这是凯瑟琳·道朗的衣服,”格鲁克把裙子贴在早幸身前比划,“也不算,这是全新的,我偷了一条她带来但没穿过的裙子让裁缝按你的尺寸做了同款,颜色也从金绿改成了淡紫。”
“?”早幸心里有很多要问的,但总觉得很累,不想问。
“你在怀夏也穿过她的衣服吧,我那时被你揣在身上,跟着你一起和她跳舞,旋转,”格鲁克搂着空气模仿那时的舞步,“穿着她衣服的那场舞会,你似乎是最开心的。”
这个理由可真够离谱的,但这条裙子的确更合适,不那么招摇:“谢了。”
“不客气,”格鲁克退后到窗台上,摘下头顶的帽子画出一轮弦月,弯腰行礼,“一直为你效劳。”
琼斯夫人听说她剪了短发送来了新的发带,再加上西尔维娅小姐和克尔泽之前送的首饰,明天装备上这些就差不多了。
颜色和谐就可以,早幸已不太在意宾客们会对她如何挑剔,她又不是明天的主演,喧宾夺主算什么回事。
但只要明日过去,她将离开王庭,踏上更加诡异的人生。
洗礼
婚礼在总教堂举行,今日是圣洗礼日,这个婚礼和花车巡游的安排被编织在一起,载着王族的花车会像往年一样从王庭出发,巡游一圈后来到总教堂,新娘则早已等候在此。
异族的宾客们有一部分信仰与光明神冲突,会在随后的宴会厅里等待。那些不拘于此的则可以得到教堂里的一条长凳,一起见证这场被拖拉了一年的神圣婚礼。
早幸是和海菈一起来的,新娘通常会带上几个玩得好的女伴在等候室做准备,海菈除了几位贵族小姐外又加上了早幸,因此赢得了贤良大度的美名。现在,她屏退了其他几人,只留下贴身侍女和早幸后让嘴角的幅度拉到最大,不再是外人常看到的温柔模样。
“我和歌洛莉亚比谁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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