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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也含笑鼓励这个幸运的年轻人:“您的制服已经在制作中了,如果您拒绝的话那位裁缝也会哭泣的。”
大概是该附和着笑两声的,但早幸如同塞住耳朵走在云端,脑子嗡嗡地听从了他人的建议,双手接过那柄手杖:“……我该说什么?”
骑士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看不出这个年轻的女孩如何得到了王妃的青眼:“‘感谢人王的赏识,我必遵循您的旨意,听从神的指引,永远行走在光明之下。’……当然,不是对我说,您见到王妃再说吧。”
早幸机械地跟上了骑士的步伐,只敢仓惶回头看了自己的住所一眼,埃德蒙和爱比都还站在门口做着手势给她打气。
“不必害怕,”骑士看着还有点发抖的早幸放软了语气,“我刚加封骑士时也很惶恐……但你会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到的越多,一切就更加不足为惧。”
玩具
希尔伯来到早幸的新住所时她正对着那柄手杖苦思冥想。
“这些是你屋里剩下的东西,”希尔伯解除了浮空术,他身后那一串跟着他的东西慢悠悠降落在了早幸新居的地毯上,“你在做什么?”
“谢谢,”早幸看到那堆箱子才抬起头来,“你看这个,王妃给我的说明书,好奇怪啊我照着一步步做的但还是不行……”
她把手上那本册子举起来给希尔伯展示,按照册子上所说,这把手杖有不少有机关,像是按不同顺序抚摸某一处花纹就能放出火焰或是冻结液体,但她怎么操作这根手杖都毫无反应。
她名义上是草药魔女的弟子,不会魔法有些说不过去,所以王妃特意送了这把很适合“变戏法”的魔导具给她,算是一种能让外行看热闹的伪装。
不过骗不过真正的魔法师就是了。
“让我看看。”希尔伯坐到了她身边,两人就这样盘着腿在地毯上研究起这件赏赐。
希尔伯的手滑过凸起的银质纹路,又检查了一下顶端石榴石为介质的法阵,遗憾地对早幸摇摇头:“你是不是直接摸过它了?”
早幸紧张地挪远了一点,不敢再进一步破坏这件宝物:“王妃的传令官送过来时我光着手摸了……老师,还有救吗?”
索恩塔对她能力的研究让早幸知道了自己对这种精妙道具的破坏力,但她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了,送东西来的人也没告诉她这是件魔导具。
虽然她已亡羊补牢地戴上了手套。
“上面这个宝石法阵我重新注入魔力就好了,但这些花纹构成的部分……即使是我也得承认,非常复杂,是魔力和介质完美交融才能做出来的自体循环法阵,”希尔伯敲了敲露出的木质部分,“这根木头也大有来头,里面有一个强力的防御法阵和魔力储存法阵,幸好这部分没被破坏,不然我真的无能为力。”
“所以?”
“能修。”
“谢谢希尔伯师傅!!!”早幸感激地猛摇希尔伯的手。
希尔伯被她晃得左摇右摆:“等一下,表面的法阵修复起来很花时间,我这几天没法给你修了。奥托克法师和怀特送了信叫我赶紧去息风山脉,他们在那和你老师一起做出了什么大玩意儿,一个不好就要把山给烧了,我得去准备帮着灭火。”
息风山脉自早幸她们去过的那一次后又举办过一次降灵节,因此山谷中灵场未消,徘徊着许多强大的无主灵魂,正适合在那寻找能附着于怪物躯体的对象。
但艾泽法师她们这次好像捡到了一个暴躁的灵魂,希尔伯看着信里奥托克法师乱成一团的字迹就觉得事情闹得可能有点大,那里可是有三个大法师——草药魔女艾泽,隐藏了姓名的柯特塔血巫师,魔偶师奥托克。
不过单论元素魔法都比不过他就是了。
早幸静了下来:“……你去那能帮我向老师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她一直联系不上已带着大队人马失踪多日的艾泽婆婆,现在实验室剩下的小猫三两只遵循着之前的常规时间表运转,但都对接下来该做什么摸不着头脑。
结果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居然是编外人员希尔伯。
“嗯,我觉得艾泽法师对你接受这个官职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毕竟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其他人也不敢去。”希尔伯耸耸肩,开始调试与内部法阵串联用于触发的小型机关。
“我也不敢啊……”早幸有些惆怅。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敢,是性命攸关的那种。”魔力流从希尔伯的指尖注入法杖,缝合了被早幸破坏掉的部分,“你还记得进实验室前必须签的那份合约吗?我前不久签了才获得了去听艾泽法师讲课的权力。”
早幸努力回想了一下,她是在刚进王庭不久签的,已经过了不少时间:“怎么了吗?”
“最后写了‘如若泄露本研究关键部分予项目成员以外的人,将受合约规定之惩罚’对吧?”
“嗯……”早幸想起来了,那个惩罚写得还挺残酷的,“好像是说会有火焰自体内燃烧,至死方休?”
“对,但谁也说不准关键部分是哪些,自己又会不会不小心说漏嘴,”防御法阵的触发器修复好,希尔伯又去修理其与储魔法阵的连接,“那个合约卷轴还是索恩塔提供的,相当牢靠。所以艾泽法师也不敢放其他人去人王身边做解说,指不定哪天人突然就烧起来了,而签过合约的人更是对此避之不及,只有你能干这事儿了。”
那天被王妃拱上台的如果不是早幸而是其他药剂师,怕是直接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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