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匣子扣上的一瞬间,地上原本一动不动的几人有了动静。
他们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一脸愣怔地看着四周。
眼中原本的赤色褪去,恢复了清明。
-
三楼梁牧的房间中,曾叔颤颤巍巍地要给沈临鹤跪下。
被沈临鹤一把扶起,让至桌旁的圈椅上坐下。
曾叔一双苍老的手激动地颤抖着,他目光诚挚地说道:
“若非沈少卿提前安排,为我们做了一个假的玉玺,今日我缙国玉玺定让那贼子抢走了!”
梁牧也后怕道:
“对,没想到耶律祁手下竟有会下蛊之人,幸好沈大哥提前告知我,我有所警惕,这才没着了道。”
说罢,他起身从一旁的矮橱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瓶中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正一动不动地蜷缩着。
“咦?”梁牧纳闷道,“莫非死了?抓进去的时候明明是活的。”
说着,南荣婳未来得及阻止,梁牧便伸手将琉璃瓶的塞子拔了下来。
那虫子瞬间伸展开,快速从瓶口爬了出来。
就在那虫子要爬上梁牧的手的一瞬间,南荣婳迅速抬手,手指曲起轻轻一弹,一道无形之力向着黑色的虫子骤然射出,下一刻那虫子便化作了黑烟,消散不见了。
梁牧僵硬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他神色有些沮丧,低声道:
“我竟如此毛躁,差点被一只小虫子给骗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虫子,”沈临鹤安慰道,“若非此事,我们也从未想过如今竟还有人会下蛊。”
沈临鹤沉吟片刻说道:
“先前你皇兄提及耶律祁的士兵们突然变得十分勇猛,犹如感觉不到疼痛,今日看来,应是被下了蛊虫。”
南荣婳点点头,“那些人被下了蛊虫之后,虽生犹死,没有知觉,没有记忆,就是一个个打仗的工具而已,直到再支撑不住才会倒下、死去。”
梁牧置于桌上的双手紧紧握起,他蹙着眉头愤怒道:
“耶律祁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连自己的士兵都能下蛊,简直残暴至极!”
曾叔面色犹豫,他看了看沈临鹤又看了看南荣婳,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姑娘是有异能之人,这蛊虫…只有姑娘能解,可否…可否…”
“我自是会随临鹤一同前往缙国的。”南荣婳依旧神色淡淡,但说出口的话却让曾叔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而梁牧却垂下了眸子,声音有些低沉:
“如今,我乃亡国皇子,南荣姑娘与沈大哥对我的恩情,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只能承诺二位,若我有朝一日能将耶律祁赶出缙国,重掌缙国大权,必定竭尽所能报二位大恩!”
沈临鹤嘴角含笑,抬起手来轻轻在梁牧的肩膀上一拍,故作轻快道:
“到时,给我们在缙国都城安置个宅院,我俩在大庆国待烦了便去缙国逛逛,有个落脚之处,便是对我俩的报答了。”
梁牧脸上终于露了笑意,他看向沈临鹤与南荣婳说道:
“自然没问题,待沈大哥与南荣姑娘成婚,我定会备一份大大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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