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不过她心中一片清明,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相信,虽然看到那些报导,仍让我气得要死,不过,现在是我要恳求你。”
恳求他?他困惑地望着她。
“我是个很贪心的女人,其实我要的真的很多,我要你全部的感情、全部的爱、全部的心,我在爱情上绝对是个最自私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能包容你多少,但我要你知道,若是你负了我,我是没办法坚强的面对。”她将她最柔弱无助的那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这样的我,你还可以接受吗?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齐维望着她的脸孔,她总是如此聪慧、坦率、让人慑服,能够遇到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他那颗不安定的心,早就已经深深定在她身上,拔也拔不开,他额头轻轻抵住她的。“‘爱’人,对我来说,还是件很陌生的功课,在过去的一年,你已经教会了我认识它,现在,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实践、去证明,好吗?”
行动往往比言语更能证明、消除一切的疑虑,她明白他的意思,而她释然了,再也无所疑惧,不再保留,敞开心胸接纳眼前这个孟齐维,她露出深情的笑容,轻轻点个头。
一看到她的笑容,他紧紧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感谢诸神,低下头,唇覆住她的,深深亲吻着。
这一次,他们的亲吻除了一份幸福的感觉,还有更多的,有对未来的承诺,以及对彼此新的认知,两人重新活出新的自我。
“我爱你!”她低声的对他说道,这算是她第一次对这个齐维说道。
齐维抬起头,屏息看着她,深受她这句话的震撼。“我也是。”不过他突然记起一件事,脸上表情变硬,坐起身背对她。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愕然。“怎么啦?”她小心地问道。
“你得立刻跟振君离婚!”他咬牙地说道,一想到此,他就想杀人。
韩湄愣了一下,随即抿嘴一笑,还好他背对着。“你一定要我取消那份‘契约’?”她现在心情大好,忍不住要刺一刺他。
他怒吼一声,转过头瞪着她,表情阴郁。“我知道自己以前说过什么,但是我现在想法改变,我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订下那份‘契约’!”
“看样子,‘婚姻’还是有某种除了为留下‘合法子嗣’以外的意义。”她故作天真地看着他。
“韩湄!你不要再故意刺激我,赶快去办离婚!”他狠狠地瞪着她。
“不行!”
什么?“为什么不可以?”齐维大吼。
“因为结婚证书上的新娘签名不是我。”她慢条斯理地欣赏他的痴呆表情。
“那、那今天的婚礼,新娘不是你?那是谁呢?喜帖……”他结结巴巴,有些语无伦次,还是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湄嫣然一笑,然后附上他的耳朵,开始对他解释,他的表情从困惑渐渐转为释然,然后则是生气。
“我要拆掉张振君的骨头!”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呀!该去向人家道歉,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家。”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扣松开,红着脸开始扣起来,老天!跟这样的齐维在一起,不到三天,她的贞操就会不保。
“道歉!他想都别想。”他冷哼道。“差点把我半条命吓得都没了。”强烈的释然令他松了口气,现在他轻松得可以飞上天,突然他注意到韩湄的动作,一个邪邪的笑容从他嘴角扬起。
陡然地,他将她扑倒在地。“好哇!你们两人联合耍我。”
“没有呀!”她连忙否认,她可是无辜的。
“看到我大闹法庭,险些演出杀人一幕,你们一定很乐吧?那小子一定在心底暗笑。”他咬牙地说道。
“何必暗笑,明笑就行。”她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怎么说,他也不能修理他的宝贝,不过……“既然,你没有和他签名订约,就跟我吧!”他诱惑地低语道。
“签了那份约,对我有什么好处?”虽然是笑着说,但眼底的表情却是异常的认真。
“你可以继续保有我的秘书工作,随时监控我。”
“唔!薪水?”
“保证优渥,随你开口。”
“工作内容要调整,我拒绝……”她开始数落以前所受的委屈,齐维只有苦笑,全部接受,因为听起来,他的确是个很差劲的上司。
“都依你,都依你。”他突然发现这个“约”对他实在不是很有利,但是为了将佳人拴在自己身旁一辈子,他只有认了。
“除了能继续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她打算彻底将他掏空。
齐维突然滑下身,将脸靠在她的胸前,像极一个小孩子倚偎在母亲怀中撒娇的模样。“我愿意以每一种方式,证明我属于你,你拥有我所有的一切,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爱,这样,够了吗?”
够了,太够了!她眼中泛起泪水。“既然这样,那我会签下这个约,你可以拥有我的身体、我的心,还有我的爱。”
眼角有些湿润,感动得紧紧抱住她,然后他缓缓抬起头。“从我上一次向你求婚到现在,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他是指在孟爷爷八十岁大寿时,他曾向她求婚的事。
何只一辈子?其中发生了太多大多的事,只是当初求婚时是为了应付爷爷并不认真看待婚姻一事,如今一切再也不同了。
“是呀!”她有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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