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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得周全,可却错估了常星移在“取沈醉性命”与“不许阿凝涉险”这两件事上的优先级排序。
“我不是说过了,要对付萧文王这种男人,就一定要死死捏住他的软肋,而他的软肋,谁看不出?”梦鸢无所谓地说。
“你疯了?”降娄腾地翻身坐起,“可他的软肋也是阁主的软肋!”
这根软肋她也敢动?!
多年的寻找与默默守护,异闻阁无一人敢在她身上做文章,这女人又不是不了解阁主,这无异于是送命的做法!
梦鸢不语,她懒得解释。
她大抵就是疯了才敢让黑衣人对苏百凝出手,虽不为取她性命,但那次偷袭在常星移眼中绝对是要命的程度。
见她态度疏离,降娄心中陡然慌了一下,压下那股急躁劲儿,急忙变了语气换了话题,“那具尸体……有办法了吗?里面的东西……”
梦鸢眉间的温情不复存在,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口回了句“没有”后就抓起衣裙下了床。
她不愿再与降娄多谈论这件事,他不过是她的床伴,两人各取所需罢了,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管了?
这般僭越,看来要重新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否继续了。
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降娄心里十分不安,见她欲离开,连忙将她喊住:“别再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我……不想与你为敌。”
闻言,梦鸢身影一滞,轻笑一声,转过身来看向还傻傻坐在床上的降娄,他面色正经,一如往日,殊不知这段他认真了的关系即将走到终点。
“若是真有那样一天,你愿意为了我离开异闻阁吗?”
暖黄色的房间中飘荡着她清灵的声音,有些蛊惑。
降娄神色一紧,半晌没有回答。
而梦鸢,则像是看见了天大的笑话般,直接笑弯了腰,笑到眼泪涌出眼眶,却分不清究竟是逗弄的兴奋还是对自己的悲悯。
直到她笑够了,笑到肚皮酸麻,才抬手勾去眼角的泪花,捧腹轻喘了几下,语气轻快道:
“你别当真呀,怎有那样一天?最近我正打算在星移面前找回些好感呢。”
*
光秃秃的树梢上凝着霜花,在暖阳的照射下逐渐融化,一滴晶莹的水珠“啪嗒”落在苏百凝肩头,但她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心思并不在此处。
她十分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场景——大大小小的货箱堆满了半个前厅,有大半是用来装点府邸的窗花、灯笼之类的东西,另外一大部分便是年货必备的吃食。
此时沈醉正不厌其烦地指挥着众人将这些东西该布置的布置起来,该储存的储存好,还时不时来问问她的意见,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原本是一次随意的出门闲逛,却突然变成了年货大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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