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务室出来已是傍晚,在病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的身体已经舒服了许多。骆央央忽略掉头部的隐隐作痛挽着好友的手走在夕阳下,白天满是人的操场此刻也安静了许多,微风吹过带起树叶,艳丽的像是一幅油画。
橘红色霞光撒的哪哪都是,晃得她眼睛花花的。骆央央猫进教学楼的阴影处,慢慢走回了教室。
教室里乱糟糟的,众人打闹的声音嘈杂而起。谢过同学的关心,她熟练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可是越是走近骆央央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她什么时候有的同桌啊。。。。。。
刚分班时的同桌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搬到了别的城市,这空了好几天的位置是什么时候来的人?
一步接着一步,骆央央越发觉得有些心慌。屁股刚坐上凳边,那低头写着字的少年就抬起头来。
修长的指尖蹭过木质的桌子,骆央央能看见浮在空气中肆意转着的微粒,更能看见那张离得越来越近的纸张。
那张笑脸图案的便利贴上清晰写着——
【抱歉,和是语言障碍的同学做同桌辛苦你了。以后请多指教,我是言知。】
言知?
“言知。”骆央央下意识跟着念出声。她轻轻嘟囔着少年的名字,视线随着那双手往上看。
少年指着自己的喉咙笑的一脸无奈,连带着眼角也弯弯的,看着很是温柔。
头越发痛起来,骆央央难耐的偏了下头。不舒服的挤了挤眼睛,她觉得脑袋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似乎要断了。
突突的,像是在强烈跳动着的心脏。
耳边似乎传来话语,断断续续的,仿佛是个正在牙牙学语的幼童。骆央央握拳狠狠揉向太阳穴,试图可以更清醒一点。
那话就好似是从那好远好远的过去传来的,带着雨水的潮湿。
他说。
“央央。”
“我会。。。。。。等你的。”
夕阳缓缓消失在地平线,只有教室内的白炽灯依旧亮着。
似是电压过高,那白炽灯迅速的灭了一下又再度亮起。闪烁交接间,那张便利贴消失在视线。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响个不停,骆央央却仿佛处在闹市区的孤岛。
那萦绕在耳侧的声音越来越淡,淡到她的鼻尖再度传来那皂香。那根在脑里疯狂跳动的弦被那气味一激,更加紧绷起来。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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