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着被子走进去,先试了一条白色带花纹的长裙。
“好厉害,真的一瞬间就换掉了。”他探出脑袋,用门帘裹住身体,怎么也不肯出来。
[为什么我非要穿裙子?]
“感觉颜色太淡了。”还是妈妈将他拉出来,看了一会儿给爸爸挑了另一条带亮片的黑色短裙。
[感觉凉飕飕的。]
爸爸无法拒绝妈妈,坚毅的眼神此刻有些飘忽,他弯腰将裙子往下扯。
哥哥微微张大嘴巴,被画面惊得说不出话。
爸爸在第十条裙子的时候,已经失去最开始强烈抗拒的心情,“这条怎样?”
[反正只有在场几个人知道,完全没关系。]
他摸了摸鼻子,试了最后一条紫色收腰的吊带裙,露出大片后背的肌肤,扬起笑容在我们面前慢慢转圈,最后以靠墙的姿势定住。
妈妈在鼓掌。
哥哥的嘴角不禁抽动,“很、很好看。”
[为什么粉色头发小子毫无表情,奈奈这么漂亮,连一句夸奖都没有吗?]
不,我只是想到皮下的人是爸爸,无法违心地称赞。
接下来轮到妈妈,她有些期待地走到门帘后。
【啊,抱歉,弄错了。】
应该是西装而不是裙子的。
看着铜色肌肉线条的男子穿着一字肩长裙,露出的光滑的肩膀上闪过头顶的灯光,我转过脸。
妈妈别担心,我会把撑破的裙子修复的。
[小楠是故意的吗?]
哥哥戳了戳我的肩膀。
【不是。】
爸爸低着头,内心挣扎,脑海中出现多种把我当做演练对象的格斗技。他抬起头,用妈妈的脸摆出勉强的笑脸,“下次请不要弄错了。”
[可恶的小子。]
呀嘞呀嘞。
这种视觉冲击一次就足够了。
我藏起用念写超能力留下的照片,这是很有价值的纪念品。
妈妈换上西装之后,出发去往她高中毕业聚会的地方,地址是某商场的最高层,有人出钱包下一整层。
聚会不只有吃饭,还有音乐和舞蹈。
[为什么那两个小鬼也跟过来了,这里是大人的场合。]
爸爸挽着妈妈的手臂,和人打过招呼,跟着音乐滑入舞池,目光朝角落的哥哥和我望过来。
光线很暗,转动的大颗迪斯科球晃眼,人群肢体舞动的动作遮住爸爸和妈妈。
杂乱混合整栋商场顾客的心声中,我听到有一条突兀的想法:
[没想到遇见了沢田家光,干脆趁人多,杀了他。]
目标是爸爸的话,危险的是妈妈!
在哪里?
“你们是谁家的弟弟吗?想去跳舞可以跳。”旁边的人举着酒杯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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