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时果然信守承诺,早早地派人前来传唤许云初,并带着她一同前往查看那些铺子。经过一番比较和斟酌之后,许云初最终选定了一处与原来铺面相距不远的位置。此处地理位置极佳,因为近期这条街道正逐渐发展繁荣起来,成为众多商家眼中的抢手货。
当他们来到选定的那家米线铺子前时,热情好客的老板娘一眼便认出了许云初,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亲切地打着招呼:“妹子呀,你又来啦!今天想吃点儿啥?还是像昨天那样来一份过桥米线吗?”
许云初平和笑着回应道:“大娘,就按您说的办吧,麻烦给我准备一份过桥米线,谢谢啦!”
“好咧。”
米线上桌之后,热气腾腾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许云初轻轻地吹了吹碗里的米线,然后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大娘。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整理好思绪后,缓缓开口将这件事详细地说了出来。
“大娘,您的手艺我很认可,所以我想要开间米线铺子,您来替我干,我给您年底分红以及月银,可好?”许云初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又温暖。
听到这话,大娘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嘴唇微张,结结巴巴地反问道:“您……您真的要请我吗?”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许云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请您呀。我会按照约定给您支付工钱,而且每个月都会准时把月银送到您手上。关于这间店铺的租金嘛,您一点儿都不需要操心,全都由我来负责处理。”
这时,只见那位老板娘的脸颊迅速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激动得全身微微颤抖着,双手也开始变得有些慌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她那双原本就略显粗糙的手,此刻更是不停地在身前那条已经沾满油污的围裙上来回擦拭着,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平复一下内心汹涌澎湃、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一些。随后,她的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笑容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的声音因为过于兴奋而略微有些发颤,但却充满了感激与欣喜:“可以可以,我愿意的,姑娘!”说完,老板娘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拍了拍胸口,以舒缓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
在当今这个充满艰辛与挑战的时代,人们的生活着实不易。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劳累,能够想方设法地为家中增添哪怕只是一份微薄的收入来源,那也堪称是一件梦寐以求、可遇而不可求的美事啊!又怎会对此存有丝毫的厌弃之意呢?
只听许云初朗声道:“好嘞,大娘。铺面我已然成功租下,即刻就能签署合同啦,而且其所处位置距离咱们这儿并不远。”
待他返回白齐时的府邸后,家中众人皆已听闻许云初即将租用二皇子名下的铺面一事,纷纷前来向他道贺。就在此时,那个古灵精怪、人小鬼大的许夭夭,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张,递到了许云初手中。
许云初满心疑惑地接过纸张,缓缓将其展开。刹那间,他的双眸猛地一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不禁脱口而出:“这难道是……食谱?夭夭,这些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呀?”
只见许夭夭扬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略带几分得意地说道:“哼,我的姐姐要开设铺子做生意啦,作为妹妹的我自然也要出份力帮帮忙嘛!虽说其他方面以我目前的年纪或许无能为力,但要给你提供几道旁人难以效仿的独门看家菜肴,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哦!”
许云初闻言,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丫头那如丝绒般柔软且毛茸茸的小脑袋,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口中更是打趣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这位小机灵鬼咯!”
自从准备开米粉店,许云初的日子更是充实起来,每日都在家与店面奔走,若是得了空闲,陆淮砚还会带她四处逛逛,花溪国的景色十分别具一格。
如今,大皇子的证据不是一时半会便能集齐的,众人知晓记不得,便开始如正常百姓般生活。
花溪,确实比陆国小了不少。
这日,陆淮砚将许云初送回院落,并没有一同进去,许云初四下见不着他正感奇怪,便出门去寻,见他一人站在院内,抬头看着月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站在院子里也不进去?”许云初遂走向他,轻声道。
“入夜了,小心伤寒。”
“我没事的,倒是你,跟出来做什么?”陆淮砚回头看来,笑着回了句。
许云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而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陆淮砚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见到这一幕,许云初愈发感到困惑和不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静谧,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终于,在经过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只听见陆淮砚用沙哑得几乎难以听清的嗓音,缓缓说道:“云初,你是否知晓?自我呱呱坠地之时起,就如同今晚一般,夜空中高悬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对往昔回忆的沉思之中。紧接着,又继续轻声诉说:“或许,那时的我也是个顽皮捣蛋、不懂事的孩子吧。竟选在了这样深更半夜的时候开始闹腾,让我的母亲备受煎熬,一直苦苦挣扎直到黎明破晓时分,方才艰难地将我诞下。”
“尽管她出身卑微,身份低下,但她却竭尽所能,给予了我所有的关爱与呵护。”陆淮砚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而就在今天这个夜晚,正是我生母离世的忌辰……”
许云初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个一向坚强沉稳的男子流露出如此沉重的哀伤与忧愁,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像被人用细丝牵扯一般,涌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楚疼痛之感。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唯一能做的,便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些许温暖与慰藉。
在此之前,陆淮砚极少提及有关自己童年时期的经历以及个人的事情。然而今日听他亲口讲述这些过往,许云初深切感受到,他的生母必定是深深地爱着他的。毕竟,天下间又有哪位父母会不爱护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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