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名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们面面相觑之后,便对着躺在地上的男子狠狠地踢了几脚。
这时,其中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快去,拿点水来!”
听到这话,另一名男子立刻转身朝着屋外奔去,不一会儿功夫,就端回一盆水。只听“哐镗”一声响,那盆水被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随着这声响动,原本昏迷不醒的陆淮砚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悠悠转醒过来。此时的他虽然双手和双脚都被紧紧束缚着,但身上凌厉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那两名男子见到陆淮砚这般身势不俗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直发颤,暗自嘀咕起来。
其中那名贼眉鼠眼的男子更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寥寥无几、杂乱无章的几根胡须,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我说兄弟,你这次接的单子怎么会如此吓人啊?”
另一名男子闻言,赶忙反驳道:“不能吧,咱们都合作这么久了,哪次出过事呀?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可千万别骗哥呀,哥心里真有点发怵呢。”络腮胡壮汉满脸狐疑地盯着对方,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哥,我跟您一样怕得要命呢。”回话的人同样战战兢兢,双腿似乎都有些发软。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是情绪激动,仿佛要把心底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一股脑儿倒出来似的。
而就在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陆淮砚却趁着这个间隙,小心翼翼地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他瞪大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仔细细地搜索着。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无论怎么看,他既看不到许云初那熟悉的身影,就连青枫的半点儿蛛丝马迹都寻觅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淮砚心中的焦虑如同野火一般愈烧愈烈,担忧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终于,陆淮砚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略显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尽量平静一些,但仍难掩其中的急切之意:“我说……你们是不是就只把我一个人给绑到这儿来了?”
那两个土匪本来就是做贼心虚之辈,被陆淮砚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思考都来不及,便像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是啊,就只有您呐!绝对再没别人啦。”
陆淮砚闻言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紧盯着眼前二人,追问道:“当真没有女子?”
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听这话,瞬间愣住了,满脸茫然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同伙,结结巴巴地问道:“啥?你、你还绑了个女的不成?”
“没有哇!”另一个土匪忙不迭地摇头摆手,矢口否认,生怕慢一步就要大祸临头似的。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之际,那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突然间如梦初醒一般,仿佛脑海中有一道闪电划过,令他瞬间回过神来。
此刻,他心中暗自咒骂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和糊涂?身为一名堂堂正正、威风凛凛的土匪头子,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眼前这个家伙牵着鼻子走,完全失去了主导权。
越想越是气愤难平,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而起。
盛怒之下,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抬起粗壮有力的大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身旁的同伴狠狠地踹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哎哟!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啊,无缘无故踹我干什么!”
那被踹中的同伴疼得呲牙咧嘴,一边用手揉着受伤的屁股,一边大声叫嚷着表达不满。
而那络腮胡子大汉则是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踹你干嘛?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一直都被这家伙耍得团团转吗?”
说完,又是一记充满怒气的眼神瞪向对方。
然而,那个贼眉鼠眼的同伴却丝毫不示弱,一边继续揉着疼痛难忍的臀部,一边嘟囔着反驳道:“哼!你倒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跟我一样傻乎乎地跟着人家走嘛!还敢说只有你有脑子?”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争吵不休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陆淮砚终于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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