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二叔破产了?
“娇娇,你先别急着哭,说说怎么回事。”我把毛巾递给她。
夏娇哽咽着说了大概的情况,二叔前些年确实挣了不少钱。到了今年,也不知怎么脑子抽风了,找了几个干金融的人当顾问,然后拿钱投股市,玩投资,资金漏洞越来越大,最后拆了西墙补东墙。
二叔投资太多,钱拿不回来,情急之中开始押球。境外投注,最后输的是毛干爪净。
如今处处暴雷,法院来了传票,债主天天开车盯梢,供应商也堵着门要钱。
家里的情况一落千丈,就在我和夏娇在外面忙活那些江湖事的时候,二叔偷偷把房子都卖了,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
三口家找了个小房子暂时租住。二叔都不敢出门,生怕遇到债主。
我点燃一根烟,叹口气,其他事还好说,钱的事难办啊。
“二叔也真是的,”我摇摇头:“见好就收得了,那么有钱了,还穷折腾。”
“不准说我爸!”夏娇哭着说,“我爸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
“好,好,不说。”我知道现在指责也没有意义,“接下来怎么办?”
“我爸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天天在家呆着,嘴里说着胡话。我妈天天以泪洗面……”夏娇看着我:“哥,能不能让大伯来,让他来劝劝我爸爸。”
我点点头:“好,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叫上二叔一起回来吧。我沉默了一下,说找我爸,有点事。
“当家的,儿子找你。”我妈扯嗓子喊。
我爸不多时接了电话,“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把二叔破产的事说了,我爸先愣了一愣,然后丝毫停顿:“我马上去城里,你现在和娇娇去二叔家看着他,别出什么意外,有什么话等我到了再说。”
我开着免提,夏娇也听到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爸就是这样,我心目中永远的神,别看他是村里人,最远也只是去过镇上,但处事不惊,说话让人心里有底,格局很大。
我让夏娇先休息,然后到楼下药店买了药。
这些天她太累了,好好在我这里睡一觉,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二叔新租的房子。
这片小区估计得有四十年历史了,楼外面围着三合板,横七竖八的电线裸露着,走进楼道,雪花都能飘进来。
我们一步步来到四楼,敲开门,是二婶开的门。
二婶以前就是个贵妇人,穿金戴银,出入都是名牌包包,号称几十年脚不沾地,出来进去全是车接车送。
现在这么一看,老了,也憔悴了,没了以前的鲜亮劲儿,头发都白了,眼角眉梢挂着皱纹,脸色灰呛呛的。
“小农,你来了。”二婶让我们进屋。
这小房子也就是四十来平,勉强算两室,一进去就看到二叔正在叠扑克。好像是一种用扑克算命的方法,一张一张叠开,根据花色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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