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锐面沉如水,眼神犀利的看着闵乔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丈夫的亲叔叔!”
“呵,亲叔叔?老侯爷在世时,都没管你叫过一声叔叔,你还真以为自已姓闵,就能来我面前充长辈了?”
“还有你们!”闵乔氏目光锐利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讽刺道:“当初侯府有难时,你们可是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何曾承认过自已和侯府的关系?”
“当初,老侯府求上门时,你们可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的!哦,不对,你们何止是不帮忙啊?你们那是连门都不让老侯爷进!”
“老侯爷从那时候就说了,从今以后,宣平侯府没有宗族,没有族亲!你们这些人也跟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老侯爷闵安都才十几岁,才接手宣平侯府这个烂摊子没多久。
那时候,闵安还没有娶亲,照理来说,这些事除了闵安和他娘,外人都不知情才是。
此刻却叫闵乔氏一言道破,怎不叫人震惊、羞愧,无地自容?
“我奉劝诸位一句,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也有点羞耻心的好!不该你们插手的事,就别出来乱蹦跶!当心好处没沾着,反惹一身骚!”
说完,闵乔氏也不再废话,一转身,吩咐道:“关门!”
“砰!”阿九关门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留下一群老头子羞愤难当,掉头就走。
什么叫自取其辱,这就是了。
闵辉也是第一次听说以前的事,看看紧闭的院门,又看看仓皇离开的族老们,闵辉只觉得心乱如麻。
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这样被分出去吗?
不!他不甘心!
闵乔氏可不管闵辉怎么想的,她还有自已的事要做。
她说三天后分家,可不单单是为了让闵荣闵耀提前告假,更不是为了留时间让闵辉给自已找麻烦的。
这三天的时间,是她留给自已为彻底分家做准备的。
骂走了闵家那群不知所谓的老头子,闵乔氏就开始着手安排自已的事情了。
分家,就必定要分家产。
所以,她需要周嬷嬷将侯府的账目整理出来。也需要杨安将侯府的产业梳理出来。
除了侯府自已的产业,她还需要将侯府各房女主人的嫁妆单子找出来,分家的时候,各房女人的嫁妆,也是要各自带走的。
她不能让别人说,宣平侯府克扣女人的嫁妆。
当然,吴氏和杨氏都是小门小户出身,本身就没什么嫁妆可言。
她主要是想通过分家,顺便把自已的嫁妆和侯府的产业彻底的分割开来。
属于她的,她可不想便宜了谁去!
这辈子,她的私产,她只会花在自已身上。旁人,谁也别想占她半分便宜。
好在,当初嫁进侯府的女人都有一份嫁妆单子是放在侯府的。
她当了侯府几十年的女主人,那些嫁妆单子,自然都在她手上。
让人找出来就是。
当然,为了避免有人翻脸不认账,最好还是叫人去把放在衙门备案的那一份也借来用一用。
既然要借用衙门的存档文契,不如顺便将京州府府尹也一并请来做个见证。
照理说,分家这种事,请的见证人都是同族的族老。可闵乔氏摆明了不可能请那几个才被她撵走的老头子。于是,闵乔氏把主意打到了京州府府尹头上。
这种事,以她的名义出面不太好。
所以,最好的是让闵荣出面。
当然,她得提前预备点厚礼,让闵荣带着亲自上门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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