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早就付完了,此时此刻,你眼里看到的所有……”
千穆从近到远,从诸伏景光的头顶拍到松田阵平的卷毛,又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新人和争着当司仪的萩原研二:“喏,就是这些。”
“都是我赢回来的。”
“从原本血脉相融、难以违抗的庞然大物手中,顺利夺走的战利品。”
迎着所有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目光,他弯弯眼眉:“你们就是我胜利的象征,都高兴一点,自在一点。嗯,我也很高兴,所以,在我容忍的范围内,再放肆一点也可以哦。”
“……”
“看出来你确实很高兴了,因为看了不少笑话是吧。”降谷零不自然地低声。
“确实,很有意思,让我再看一场就把你的债抹了,还不再哭一个?”
“……想得挺美!”
“哭、哭一场就能抵债吗?那我……不行我要脚踏实地……可是、一个亿……要不然还是……不行不行不行呃唔!”
“景你在挣扎什么??”
“咳咳咳小千穆心情很好哈?只要是不那么严重的罪孽都可以原谅一下哈?那个啊,小阵平,趁这个大好机会,你是不是有件事忘了跟小千穆……”
“咳,嗯,千穆,有件事……”
“嗯?”
“咳——咳咳!那些事之后回去再说吧,你们这些伴郎太磨叽了,赶紧排练啦!娜塔莉不能站太久!”
“!!!对不起嫂子!我们这就来!”
娜塔莉掩唇笑:“没关系哦,看到你们这么开心,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不行不行,可以累我们,不能累嫂子,班长会揍我们的哈哈哈。”
一身彩纸还衣衫不整的降谷零被好友们拽走时,居然没忘记自己被摧残过的形象太惨烈,站在伴郎团里十分不搭:“等等等!我就这么上去?!不是源千穆,你不跟我透底就算了,来之前就不能提醒我换衣服???”
“换不换影响不大啦,刚刚不是说了吗,今天只是排练,正式婚礼是明天,赶紧赶紧走流程。”
“排——练?”
“是呀,婚礼要在千穆送班长的庄园里办,今天下雨了没办法,我们就过来站位对台词了。对了零,你这次要站什么位置,中间?”
“我无所……”
“好好好中间中间就中间,不跟你抢不跟你抢。”
“……”降谷零忍了,甩开朋友的胳膊,自己大步流星走向教堂的最前方。
从彩排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场相当不伦不类的婚礼。
新人不是新人——都结婚三年有孩子了还怎么“新”,双方亲属都不能到场,只来了五个闹哄哄的伴郎,其中一个很不着调的伴郎自荐坐着轮椅当司仪。
除了兼职司仪的萩原研二,其他三人只在婚礼前拼命忙活,负责布置会场,婚礼当天基本没事可做,跟在新人身后勉强可以算保驾护航,但更像是负责见证的仅有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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