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教你写自己的名字罢。”傲寒说道,指着纸上的两个字,引着清媚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自己的名字。
待得清媚认得那两个字了,他便将笔交给了她,让她练习写自己的名字。
清媚站得很端正,小小的身体还不够书桌高,傲寒便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膝上,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学着写字。
“坐的时候要端正,不要偏了身子,以后走路会不雅。”傲寒看着清媚因为手发酸而搭在桌上的手肘,出声提醒着她,却见她一下打直了身子,坐得直直的,像支小小的竹竿。
轻笑了一声,这个孩子很怕他,虽然她一直没表现出来,但看得出来,她怕他怕得厉害。
写的纸张越来越多,叠了厚厚的一大叠,傲寒看着清媚酸得有些打颤的手臂,却一直强撑着打直身体,不断的重复写着那两个字,他没有喊停,她便永无止尽的写着,哪怕累了,也没有吭一声。
“歇一会儿吧。”他抽掉她手里的笔,看着她因为精神紧张而有些发红的小脸,明明是寒冬却出了细密的汗。
“你不用怕我。”傲寒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能够看得到他的脸,“在这座岛上,除了我,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主子,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也可以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为你做事,做为一个主子,你不必怕任何人,只能让别人怕你,知道吗?”
清媚看着傲寒清俊柔和的容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么,你的奴卫现在可服从你了?”傲寒微笑着,从袖子里掏出白色汗巾,替她拭了拭额上的汗。
清媚的眼睛暗了暗,已经有五天了,那个叫冠玉的少年,除了刚到她那里那天跟她说过话,后来都没有再理过她,这五天来,清媚天天守着他说话,向他示好,却始终只换来冷冷的回应。
他的戒心极重,而且他迫切的想逃离这里。
他敌视这里的一切,包括清媚。
“你想要他对你好吗?”傲寒低柔的声音传到清媚的耳里,带着蛊惑的引诱。
清媚呆呆的看着傲寒,他漂亮的凤目中是柔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却又像人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压力,让她几乎窒息的心悸。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她喜欢那个冷漠的少年,她对他有莫名的亲切感,她觉得他像她的哥哥,她希望他好起来,她希望他能对她像对待妹妹一样好。
“想。”
“你的方法不对。”傲寒将她抱到地下,然后弹了弹洁白的衣襟,慢慢的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俊逸的容颜,明如玉树。
什么意思?清媚抬起头看着他。
“光给糖吃是不够的。”傲寒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牵起她的手,慢斯条理的向门外走去,去的方向,正是她住的烟云楼。
“有时候给的糖多了,会让他忘了疼。”傲寒慢声说道,牵着她穿过长长的廊道,走上假石叠就的庭园,眼下并没有下雪,却有厚厚的积雪铺着,傲寒一身白衣行走在这片晶莹的世界里,似乎要与这景致融合在一起,然而那衣摆上血色的红梅,却盛放得极为醒目妖艳。
“小哥哥不能再受罚了,寒如果再罚他,他会死的。”清媚突然拉住傲寒的衣角,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恳求,她听不太懂他的话,但是他说疼,他一定是要再处罚冠玉,依冠玉的伤,绝对再也受不了重罚。
傲寒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你为什么那样在意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
“他像我哥哥。”清媚犹豫了一下,老实的答道,在傲寒面前,她不会撒谎,也不敢撒谎。
“哦?媚儿有哥哥?”傲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却涌上一抹不明意味的寒意。
她之前的表现,明明失了忆,可是她现在说,冠玉像她的哥哥。
清媚认真的想了想,她有哥哥吗?好象没有,她有大脑一片空白,可是为什么,她一看到冠玉,就不由自主的认为他像她的哥哥。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一直都没有去追究过,可是现在才发现,她脑海里似乎空白的地方太多了,她似乎,丢掉过一大片很重要的记忆。
傲寒没有漏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从刚开始的恳求,到后来的疑惑,再到茫然,然后她慢慢的捂住了头,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安抚似的捏了捏她小小的手,傲寒眼里的寒意慢慢的褪去,她没有撒谎。
“头痛就不要再想了。”他柔声安抚道,“如果我帮你把冠玉留下来,但代价是你会受苦,你愿不愿意?”
清媚不假思索的点头:“我愿意。”
只要小哥哥不再受罚,那么她受一点苦,又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一直在外流浪,甚至和野狗抢过食,她不怕吃苦,从来就不怕,但是她却不知道,刚刚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就好。”傲寒拉着她向前走去,他的手指修长温暖,将她的小手全部都包裹在里面,“有时候想让一个人疼,并不一定是用你想象的那种方法。”
他说的话,清媚都听不懂,但她隐约的知道了,傲寒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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