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朵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合紧的院门内,徐老太太的哭声和徐老爷子暴怒的吼声,“不管孩子你送给谁了?现在马上去给我找回来!我徐家的外孙女,还轮不到你说送人就送人!”
“凭啥你说找就找?那是我们老朱家的种,我爱送谁送谁,你们管得着吗?”朱老太太说得理直气壮,“你们要是看不惯,就把你们家闺女领回去,我们家不缺这种扫把星儿媳妇!”
她话音刚落,原本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一掌拍开,“砰”地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无数灰尘。
徐朵收回手,眉眼俱是冷然,“你刚说谁是扫把星?敢不敢再说一遍?”
院内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就站在朱老太太身后与徐家人形成对峙之势的朱大伟更是脸色大变,“徐朵?!你、你咋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知道有些人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就是不长记性?”
徐朵的目光,凉凉自他身上扫过,最终落向朱老太太,“敢不敢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
朱老太太可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还会怕一个黄毛丫头。
她眼睛一瞪,“说的就是……”“你二姐”三个字还没出口,朱大伟使劲儿拉了一下她,示意她去看那两扇门板。
朱老太太这才注意到,门板与门框相接处的铁质合页居然全变了形,门板上还分布着不少裂痕,也不知道要用多大力气才能拍成这样。
她一窒,转而质问起徐老太太来,“你们家就是这么教闺女的?长辈说话,有她一个小丫头插言的份儿吗?她还上来就砸人东西,就没见过这么少教的!”
这是觉得她妈战斗力最差,柿子专捡软的捏?
徐朵冷笑,“你不用问我妈,我的教养都是给值得尊重的人的,对你用不着。”
她踏过地上两扇门板,凛然立于徐老爷子徐老太太身前,也不废话,直接问:“你把我姐的孩子送哪儿去了?趁我还有点耐心赶紧说,别逼我动手。”
听闻此言,朱大伟眼中立马闪过惊慌。
朱老太太却是跳起了脚,“别逼你动手?你还想打我咋地?不就一个丫头片子吗?别说送人,我就是把她掐死了,也是我们老朱家的家务事儿,你管得着吗?”
“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徐朵还没怎么样呢,徐老爷子先指着对方的鼻子吼了起来,“敢情二丫就不姓朱,体内流得就不是你们老朱家的血了?早知道你们家没一个人,我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小英嫁过来!”
“你当我们愿意娶咋地?”朱老太太狠很往地上一啐,“要不是她姐进门儿就连生了俩儿子,谁看得上她?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这话实在太伤人,别说徐老爷子徐老太太了,被如此提起的徐蓉也怒不可遏,“就为了生儿子娶媳妇儿,你咋不叫你儿子娶头母猪呢?母猪不比人能生!”
“我还后悔当初没让大伟娶头母猪呢!至少娶头母猪不会生那么个灾星,带得我孙子没了命不说,大光媳妇儿好好一个男胎也成了赔钱货!留着她,我们老朱家还不得断子绝孙!”
朱老太太越说越过分,徐朵眼神一沉,过去就按在了她肩膀上。
顿时,一股大力压得朱老太太完全无法反抗,“砰”一下,跪在了徐家人面前。
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立马怒叫出声,“你干啥?死丫头赶紧放开我!”
偏两只手臂还跟灌了铅似的,完全动弹不得,想挣都挣脱不开。
朱大伟一见急了,又不敢上前去拦,就吼徐英:“你就看着你妹妹打咱妈,有你这么做儿媳妇的吗?还不赶快把她拉开!”
然而自从听说朱家娶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有个能生儿子的姐姐,徐英就麻木了。她眼神空洞地任犹徐老太太拉着手,闻言只是望着自己的脚尖,完全没有反应。
又是这样,一天天跟个木头似的,叫人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朱大伟张嘴,还想再骂徐英两句,却被朱老太太骤然出口的尖叫打断,“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咋没知觉了?”
一听这话,他哪还顾得上骂徐英,“徐朵你别太过分,这么多乡亲们看着呢,你也敢动手打人!”
他说着,就往门外看去,希望有人会出来拦徐朵,实在不行指责她两句也成。徐朵到底年纪小,怕人说三道四,不然上回也不用避着人偷偷打他了。
然而大家都避开了他的视线,甚至纷纷作鸟兽散,全到板杖子下面继续偷听去了。
做出这种缺德事儿,还指望有人帮他说话,做梦呢?
徐朵心里冷嗤,现在却也顾不得收拾这个人渣。她伸手飞快在朱老太太肩膀胸前、腹部连点几下,“说!孩子到底让你送哪儿了?”
但凡她手指所过之处,全爆发起深入灵魂的剧痛,朱老太太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我、我不知道,我送给一个外地来的货车司机了。”
外地来的货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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