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是奉坎特总长之命,来调查您境内无量子兽流民问题的将官,裴行野。”
大公猛地转向大公妃:“夫人,您不会……您的口味居然已经如此不加挑剔了吗?”
安德烈娅:“和您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本来也没养成什么好品味。”
“你居然敢讽刺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大公话音未落,就噎住了。
裴行野举枪对准他的眉心,口气平和:“请您不要侮辱安德烈娅殿下。”
“你,你怎么敢——”
裴行野垂下枪口:“时移世易了啊,殿下。不知您是否有兴趣看看……这张搜查令?”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烫金纸,递给大公。
方彧一晃眼,只看到末尾花体的“坎特”签名。
大公看完这张纸,苍白了脸色:“坎特。坎特他翻脸不认人……他就不怕我把他干的那些事都说出来?”
裴行野:“哦?您和他莫不是还有过私下来往?”
还没等大公开口,裴行野止住了他:“殿下,还是借一步说话为是。”
他说着使个眼色——
那团亲在一处的人已经各自分开,都好奇地看着大公。
大公也反应过来:“哦,是,是,我居然一时昏了头,您请……”
态度居然变得异常恭顺起来。
裴行野笑说:“按照规章,我恐怕得带一个书记员。”
大公面露犹豫。
裴行野十分体贴:“我理解您的心情。这样吧,让陈蕤或者方来,怎么样?她们都不是我的属官。”
“陈……蕤?”大公压低声音,“她是陈部长家里的……?”
裴行野稍稍点头。
大公打个寒战,慌忙指着方彧:“就她吧,就她吧。她很好,小姑娘看着很……淳朴。”
方彧:“……”
裴行野回过头,请求道:“方?”
方彧站起身:“是。”
说完,她跟着裴行野和大公,走向了幽深的回廊。
大公把裴行野带进了一间狭窄的会客室。
两人落座后,便已没有多余的椅子。
方彧只得贴着墙根站着,拿着光脑准备记录。
大公一坐下便激动道:“坎特批了新盖亚宫的搜查令?!他在想什么?我和他——”
裴行野示意他噤声,不疾不徐地向玻璃杯里注入琼红色酒浆。
“今天得罪殿下,让殿下受惊了,喝口酒压压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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