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趁沐浴的时刻,青兰故意遣散了宫人,任由她一人在里殿,锦言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匆匆沐浴完后,便在里殿好一番查看。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查,她这番作为,只不过是为了让太后信服罢了,她早就知道了药物投放在哪里,所以这些,只不过都是做做样子。
简史安排在宫里的人,早就查清了投毒这件事的始末,若不是因为提前知道这件事,她也不会选择入宫。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可能随意去动温歌吟,因为她知道,温歌吟的地位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撼动的;莽撞的行动;不止会功亏一篑;还会打草惊蛇;这样一来;要想再找到第二次的机会;只怕难上加难!
虽然是做做样子;但锦言还是仔细查过寿康宫的各处。
青兰将太后的饮食起居写在了一张纸上,放在里殿,包括太后每日所穿的衣服,梳洗用水,头饰;胭脂水粉;只要是有接触的;都会一一列上。
而锦言沐浴之后所用的一切,都是按照太后的习惯样式给她布置妥当,这样检查;结果才是真实的。
不出意外,这些都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便是膳食了。
锦言沐浴之后,被青兰从里殿迎了出来,大门打开的一瞬,青兰看她的时候,锦言也抬起头来看向她,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青兰当即便道:“太后娘娘请秦王妃去偏殿用膳。”
“有劳兰嬷嬷了。”锦言略略一礼,青兰急忙也行了一礼,这才在前面领路。
很快便到了偏殿。
菜肴全部上好了,太后就坐在餐桌旁边,锦言走过去,在右边的位置坐下,看了一眼满桌的菜肴,太后随即对着一众下人道,“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纷纷领命下去,太后这才看向锦言道:“你且查查看,若当真无毒,秦王妃今日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能出哀家的寿康宫了。”
锦言略略低头应了一声,一旁的青兰早已准备好了她的药箱。
锦言拿出银针,每一道菜都试过,银针没有丝毫变化。
她顿了一顿,眸光在满桌菜中的其中两道上来回,随即,拿出汤勺;分别从两碟盛菜的盘子中盛过一点汤来;共同放进眼前的碧玉碗中;然后;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来;放进汤中试探。
开始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异样;不过锦言却并没有将银针抽回;而是等满五分钟左右;然后;在三人的视线之下,那银针,缓慢的,变黑了。
太后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掉了下去,青兰也是一副目瞪口呆。
太后眼睛死死的看着锦言手里的银针道:“这件事情,秦王妃暂时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一切,哀家……自有定夺!”
“是。”锦言低低应了一声,悄悄掩下眸中光芒。
以太后的手段;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暗中陷害自己的人,比起温歌吟的毒辣,太后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就是要挑起这场祸事,让温歌吟火烧眉毛,因为不止这一件事,接下来,她还会送她另外一份大礼。
秦非离已经提前回了王府,锦言到达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瞧见她安然无恙归来,秦非离这才放了心。
他今日似乎忙得很,秦轩这边,只通知过他,锦言安然无恙回来,秦非离那边便再无别的动静,这与平日可是大大不符,不过,既然他是在忙,锦言便也不欲打扰他。
逗了佟儿玩了片刻,锦言有些累,便休息去了,这么一觉便睡到了晚膳时间,秦非离闻言,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锦言,随即,眉头微微蹙起:“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哪儿不舒服?”
锦言摇了摇头道:“没事儿的,只是早上起来有点鼻塞,我自己把过脉,只是染了点风寒,我已经吃过药了,出了一身汗,没什么大毛病。”
秦非离闻言,便伸出手来,往她额头上放了放,却顿时搁下筷子道:“头还有些烫,我让绵绵给你瞧瞧。”
随即,他也不等锦言回答,便已经起身,差人去喊苏绵绵来了。
很快,苏绵绵便提了药箱来,因为听说是锦言病了,她神色非常紧张,探了锦言额头的温度,又给她把脉之后,这才道:“小姐这是急性风寒,可耽误不得,我现在就去让人熬药,小姐晚上再泡个药浴,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锦言倦怠的点了点头,苏绵绵立刻便下去办去了,而她这么一走,再看满桌的菜肴,锦言竟已经没有了胃口,索性便搁下了筷子。
秦非离见状,便吩咐人让厨房熬了点粥备着,随即便让人将晚膳撤走了。
锦言当即便急了道:“我只是没胃口,又不是你没胃口,你怎么不吃?”
秦非离按住她发烫的手道:“只是一顿晚膳而已;不必这么紧张;等下;我陪你喝粥便是了。”
锦言撇了撇嘴;没说话;却并没有阻止下人撤离晚膳的动作;便全然当做同意了。
汤药很快熬来了,锦言喝过之后不久;便开始浑身冒汗;秦非离让人备了热水;亲自陪她泡着;直至她退了烧;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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