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遥先是松了口气,只感慨自己的预感真是愈发地精准了,然后又犯了愁……
她可什么都没准备啊。
这事儿搞得,难不成,这些日子要住在这恭桶里不成?
季遥摇了摇头,付骁分明给她说得明白,今儿个晚上就要走。
她这一次倒还算争气,并没觉着怎么难受。只是,她是有心跟着,可事发突然,要什么没有什么,也着实不方便。
这要是路上再遇上个喷涌迸发,该如何开口?
季遥认命的把换下来的亵裤扯开,留下干净的几块稍稍叠了叠垫好,只求能撑上一阵子,便开始思考解决办法。
那些特殊时期需要的东西,是肯定必须的。
她也不可能容忍自己这般邋遢。
不过现在她没得钱,又不能给莫迭或是付骁开这个口……无论是借钱还是要东西。
想到这儿,季遥不禁再次埋怨上了,心道那俩人也是好样的。
当初若是和她好好说,委托的事情和条件什么的都谈妥了,容她自个儿收拾行李愉快地上路,哪又会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
季遥把自己那一部分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多半是是忘了,当初可是她死鸭子嘴硬,说什么都肯不答应,才最终落得个被人强行带走的下场。
不过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季遥的脑子里也理清不了那些个前因后果。正忙着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往身上藏钱的习惯。
出了门这般寸步难行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直感叹这钱啊,有的时候没感觉到,到了没有的时候,才发现,真是个好东西。
她半弓着身子,挪到了椅子上,这短短的几步路,都不敢大力呼吸。
季遥提着气,眼睛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一堆付骁买回来的破玩意上。
虽说这些东西在季遥的眼里,都是些做工粗糙,品控不良的廉价货,可是好歹都掺了些金银,挂着些宝石。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多少能换上不少钱吧?
至少,买上几条应急的月事带绰绰有余……
这想法刚蹦出来,季遥就立即按了回去,直接自我否定。
她拍了拍脸,劝自己冷静一下,怎么能为了这点儿钱财就出卖了灵魂?
倒不是说有贼心没贼胆,而是她觉得着实不妥。
一来,不问原物主擅自取了去,无异于偷。
二来,她也没那个体力,悄摸跑去当铺。
三来,心高气傲如她,还真没做过这么掉价的事情。
人生总有不如意,熬一熬说不定就过去了……
季遥叹了口气,神情呆滞,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对她来说,什么事儿都恰好赶上了这日子,惨是真的惨。
加之这会儿正赶上情绪极其不稳的阶段,她又是想自嘲地笑,又是想痛快地哭。
嘴角上上下下没个定数,瞧着甚至还有些悲愤。
在季遥的表情阴晴圆缺变幻不定之时,听到有人笃笃敲门。
她没有什么心思与人搭话,也就咬着嘴唇没吭声。
外面的人也没有继续敲门催促,只是开口道:“夫人,东西给您放门口了,您一会儿记得出来取。”
季遥在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没反应过来,只当是小二掐着嗓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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