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明明是散漫痞气的气质,却又在不笑的时候,多了层冰凉的锋利感。
像是要用含情的眼睛,把骨子里的疏离和冷漠都遮掩起来。
所以,景殃带个女人在身边,就相当于明摆着“爷有女人了,来这里只是走个过场”,能摆脱掉一些桃花和不必要的麻烦。
他还挺有原则,不祸害良家少女。
景殃忽地偏头,笑问:“你看我干什么?”
鹿白展颜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大大方方地夸奖道:
“九爷的泪痣,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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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殃挑了一株紫色的牡丹花。
鹿白认得它,是花中四大名品之一,魏紫。
他把魏紫递给小厮包装起来,原路返回。快到门口,他拐了个方向,一边往里走,一边在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这上面的东西比大门口要贵重多了,鹿白暗暗浏览着上面摆放的东西,故意道:“你是在给我挑礼物吗?”
景殃理都没理她,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胡伯说:“广南王府的拜帖递了吗?”
胡伯:“广南王回帖,说到时候会等您畅谈一番。”
景殃把挑中的贵重礼物递给他:“这个,挑个吉日送给他。”
“得嘞!”
鹿白:“……”
景殃站直身子比她高很多,他垂眸看着她:“看出来了吗。”
鹿白:“?”
景殃淡道:“我,挺忙。”
“……”
他这是有多不欢迎她。
她虽然想假装不明白,但心知今天收获不少,可以到此为止。
于是,鹿白又东拉西扯几句,在他耐心尽失前露出乖巧的笑:“这次就打扰你了,麻烦希望剩下的经文你自己抄完,我就先告辞啦。”
景殃一个眼神都没敷衍给她,用鼻腔嗯了声。
“下次见!”
鹿白离开库房,跟着廖管事往大门走,同时捋清了思路。
她胡搅蛮缠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把王府的前半部分布置摸清楚了。
刚刚的库房里面确实有书本一类,但像信函这等机密物件却没有,她暂且排除叛国书在库房的可能性。
那下次,她该用什么理由再来探探?
鹿白穿过前厅,走进长廊里。
日光不甚清晰,斑驳树影落在青石板上,显得光线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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