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冀见高顺紧追过来,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缩起身子,同时用刀护住脖颈,防止被对方一击毙命。
谁知高顺并未着急出刀,同样经验丰富的他选择对着马冀的兄弟马腾狠踹一脚,叫马冀双目前凸,发出凄厉的惨叫。
下一刻,面对空门大开的蜷缩成虾米的马冀,高顺才把腰刀斩落,又准又狠,直中脖颈,血溅满地。
他提起滚落的头颅,朝着周遭大喊,“敌酋马冀已死,降者不杀!”
“敌酋马冀已死,降者不杀!”
“敌酋马冀已死,降者不杀!”
白金甲士们跟着大喊,声音响彻夜幕,叫本就因为遭伏而惊疑不定的西凉军彻底丧失战意,争着抢着想要逃出城外。
只是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定的当口,接到马冀求援信息的援军赶到,领兵之人还是马腾麾下大将庞德,显然对潼关势在必得。
庞德随手斩杀几名逃到身前的西凉军士兵,瞧着仍然被自家掌控的潼关城门送了口气,紧接着气沉丹田,举槊怒吼,“大军已到,擅退者斩!”
高顺眼见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抢在对方援军前面抢回城门,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罢了,我这诱饵当的,对得起刘豹,他若再胜不了马腾,那就怨不得我们。”
马腾军大营,甲声阵阵,灯如白昼,由于今夜连番调兵遣将,已经把所有入眠的士兵叫醒,惹得牢骚叫骂不断。
马腾在自己的营帐中踱来踱去,满脸焦急,等待潼关战果。
毕竟若是拿下泥丸封关的潼关,西凉军,或者说自己就能够化被动为主动,继而以潼关为据点在关中立足,下一步挺近河东,把刘豹驱逐到汾河谷道以北,把他堵死在平阳。
站在马腾身边的,还有月察与马玩两将。
马玩虽然姓马,但却并非马腾族将,而是与程银侯选李戡三人一样出身河东,后来避难来到西凉,混迹成如今的一名军阀。
月察被马腾晃荡的不耐,轻啧一声,却也没有像往常那般大大咧咧地请战,要知道湟中义从不仅都是些不善攻坚的轻骑,还是他的月氏族人,断无道理跑去潼关城里鏖战,凑那九死一生的热闹。
只是他觉得十分无聊,于是扫向身前面色凝重的马玩,阴阳怪气地调笑道:“侯选三人皆是出身河东,因此为了避嫌,选择主动北上支援长公子,若我记得不错,马将军也是河东人,为何独留蒲板,莫不是想家?”
马玩看向月察,强掩脸上嫌弃。
月察面色惨白,鼻梁宽挺,身上除了游牧人的毛皮装饰,脖子上还挂有鹰喙组成的珠串,再加上那张粗狂凶恶的面容,整个如同画卷里跑出来的恶鬼一般。
马玩对于月察的赫赫凶名,自是无比清楚,只能强忍怒火,陪着笑脸解释道:“月察大人说笑,那三人之所以避嫌,是因为曾在刘豹手下任职,本将军早在刘豹那厮声名鹊起之前就已离开河东,自是不会与那匈奴王想与。”
月察嘁了一声,不带继续出言刁难,就被令兵拖着长音的急报声打断。
“将军,大事不好,蒲板对岸敌军正在聚集,似是要跟咱们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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