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色的眸子平静如黑水,眼底却隐隐藏着诡默。
。
这几日,薄枝频繁与纪煜见面,因一月后的朝会需要礼部的参与,礼部与户部有所往来需要交接些事情,再是纪煜最近不断试探于她,约着薄枝外出谈论文学。
薄枝没什么好推辞的,便都去了。
只是她心中有另一件事一直还悬而未决,她派小六前去探听十一的下落,至今还未有回音,若是十一真的出事,小六不会袖手旁观。
她虽然叮嘱了他不可鲁莽行事,但难保小六不会冲动。
将军府至今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薄枝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越发严重。
“薄兄,你看这出戏如何?”
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薄枝视线从外面的折子戏上收了回来,看向自己桌对面的纪煜,他正浅笑着问她。
薄枝回神,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作掩饰,笑着回了句:“还不错。”而后喝了口茶。
今日纪煜邀她来楼里听戏,恰逢她有空便应邀而来,只不过她有心事,听着听着便出了神。
将军府,裴怀瑾院内。
男人坐在院内看书养伤,天上日头正好,照的他脸上越发清俊,嶙峋的眉眼鼻梁,在暗处映出小块的阴影。
“将军,据属下所查,这几日薄枝并没有什么动静,只不过与纪家的家主来往密切,常常一起去书局或是茶楼听戏,二人关系看着甚密,有说有笑。”
暗卫立在裴怀瑾身侧汇报道。
静了良久,男人才不紧不慢地轻“呵”了一声,那暗卫莫名身感几分寒意。
“知道了,你继续跟着。”裴怀瑾看着书中的文字,眼也不抬吩咐道。
那暗卫得令,转眼便没了踪影。
只有细微处,男人捏着手中书籍的纸张,不知何时已经皱巴巴了。
薄枝呆在他身边的目的,似乎从来都是要杀他,裴怀瑾遮着眸子,长长的眼睫下垂,手中的书已经被捏皱,却又似有隐忍地克制着什么。
他知道,是在克制自己对她的杀意,这喋血的念头自醒来后便忍不住地冒出来,一面折磨他的身体,一面折磨他对薄枝残存的心智。
他让江容去查薄枝的过往,除了她女扮男装一事,其他却半分也查不出来,她究竟是谁?他不明白薄枝为何会恨他入骨。
可另一面他又想着薄枝莫不是以为他死了,竟还有闲心去见纪家的人,是她大仇得报,高枕无忧了吗?
呵,他倒是要看看,得知他还活着时,她那张脸上究竟是何种神情。
男人忍着心口的上的痛,脸上的阴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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