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加糖。”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将信将疑的接过这杯乳白色的液体,试图用舌尖探一探是否真的如他所说,还没等我碰到液面,他就伸手一把抓住了杯子。
“……?”
“你居然直接用舌头去探热牛奶?”他像看傻子的眼神看我,语气倒并不是责备,“玻璃杯是隔热的,拿在手里反而让你错估了牛奶的真实温度。”
他说:“超——烫——”
“我说了没加糖。”他眯起眼睛,“终里,在你心中我的信誉很差吗?”
“……没有。”
为了避免他说出更多叫我七上八下的话,我赶紧抿了两口牛奶,让他别再追究这件事了。
后来我们闲谈到工作方面的事,我原本对这行的了解非常浅薄,最近勉强入门,算是多了些共同话题。聊到咒灵、咒术师、还有等级划分之类的,他今天心情似乎挺好,说了些有趣的经历。
“然后啊……那种叫人大跌眼镜的咒灵也是有的……”往常他不怎么说这些,毕竟我也听不太明白,如今话题扩宽了,我才是最后的受益者,他说着,话锋一转:“在你家祛除的咒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家伙。”
在同僚的灌输下,我已经明白了五条悟是什么水准的咒术师,我只好说:“对五条先生来说,都不算什么吧。”
不过,他竟然还记得啊。
“因为终里当时的表情太精彩了。”
我大脑空白,我开始回想我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见我陷入纠结的思考,他提前说出了答案:“大概是快要到忍耐的极限了,只能靠意志力死撑着,表情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想哭还是在生气的模样,只要一扭头就立刻会号啕大哭——”
他说:“现在也是这样。”
“我没……”我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
但我想到的是好些次,我竭尽力气去忍耐,遏制住自己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时丢脸的模样。
……反驳不了啊。
“对了,他们说要给你办个欢迎会……啊,我说漏嘴了,你当做没听到吧。”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这可没法当做没听到啊。
我把手机丢到旁边,然后往床上挪了挪身子,思索过后,我问这个大晚上不知为何在吃便利店的盒装慕斯的人:“五条先生也来吗?”
“我会带上几个孩子一起,正好要介绍给你认识。”他放下勺子,然后走到我旁边去拿我喝空的装牛奶的玻璃杯,转身前突然停下来,伸手在我头顶拍了拍——
“——之前就想说了,终里。”
“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真的好小。”
“……是你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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