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道:“要走,必须等过三天,到第四天天亮以后。”
胖弥勒微一沉思,道:“好吧!剑主既然这么说,我胖和尚就看在同是和尚一脉的份上,在这峨嵋山上找处地方,委屈自己等过三天好了。”
十三郎轻声一笑,道:“别说得那么可怜兮兮的,谁要委屈你了,伏虎寺那么大,你自己不愿意进去,那能怨谁!”
胖弥勒嘻嘻一笑,道:“谁说我不愿意进去了,适才之前,不是还和你一起进去过,躲在那大雄宝殿里歇过腿,耍过把戏的么?”
十三郎道:“适才之前虽然进去过,但那是暗进,暗进与明进可是大大的不同。”
胖弥勒翻翻豆眼道:“怎样大大的不同?”
十三郎淡淡地道:“暗进无人知道,如是明进,只要你在伏虎寺外一站,我敢保证伏虎寺的礼钟会立刻鸣彻长空,接着是天愚掌教率众列队恭迎的场面!”
胖弥勒突然叫道:“呵呀,我的天!这样一来,岂不要了 我胖和尚的命,折了我胖和尚的寿么?我胖和尚还想多活几年,那怎么行!”一颗大光头摇晃着接着又道:“不行!不行!胖和尚天生苦命,宁愿露宿山野,饥啃干粮,渴饮山泉,可也不愿折了寿!”
十三郎淡笑了笑,道:“好了!到此为止,事情就这样决定,三天过后你只管返回你那‘圣心洞’去参你枯禅,但愿你别耽误了时间,早些参完枯禅,早些儿出来化点‘善缘’,多结点‘功果’!”
胖弥勒突然一收嘻笑之态,敛容道:“这个剑主尽管放心,对化‘善缘’结‘功果’的事情,我胖和尚是向来从不后人,绝对耽误不了时间!”
十三郎点点头道:“如此,我们也该分手。”语声微顿,转望垂首默立旁边的东方兆荣一眼,又道:“对于荣弟,你如果有什么需要交待嘱咐的话,该可以……”
胖弥勒摇头笑接道:“这小鬼头,精灵得比只猴子还要精……”
他此语甫出,话音未落,东方兆荣已飞快地接口道:“胖师父,你怎么骂小荣是猴子!”
东方兆荣本性天真活泼,稚气未脱,而且天赋聪慧,虽只十四岁大的年纪,却刁钻精灵无比!
他默立一旁,早就有点不甘寂寞,要不是因为十三郎和胖师父所谈的,都是他不便多嘴插口的正事,他早就开口了。
胖弥勒生性滑稽诙谐,不拘小节,由于东方兆荣自襁褓中就由胖和尚抚养调教,平素耳濡目染,实受胖和尚的影响很大。
何况胖弥勒对他一向又极宠爱,往常除练功时督促稍严之外,师徒两个向来就是无拘无束,嘻笑闹惯了的!
因此,东方兆荣一听胖师父把他比做“猴子”,他既是早就不甘寂寞,怎会不抓着这个机会、这个理,不立刻插嘴开口叫起来。
胖弥勒闻言,立时豆眼一瞪,叱说道:“小鬼头,现在不准你多嘴打岔!”
东方兆荣被叱,虽是未开口,但却撅起了小嘴巴,咕噜 的自言自语地道:“这倒真好像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东方兆荣这种自言自语的心意,胖弥勒岂有不知之理,最好不加理会,他就没有了调皮,否则,一理他,保险就没有个完,保险会滔滔不绝的,抬出一大篇足以令人词穷语塞的大道理来。
是以,胖弥勒便不答理他的话,望着十三郎哈哈一笑,道:“你看看,我这个胖和尚师父只不过做了个比喻,他就立刻提出抗议反咬上一口,说我骂他了。”
十三郎笑了笑,没有接话。
事实上在这种情形下,他有点不便说什么。
胖弥勒接着又道:“剑主请想想看,像这种样子,对他,我这个胖师父哪里还有什么好交待嘱咐的话好说,何况他又是跟着你这位当代奇才的‘寒木剑主’去,我胖和尚自是没有什么好交待嘱咐的了,倒是……”语锋一顿,倏然敛容望着东方兆荣说道:“小荣,今后你跟着十大哥,可得听话,不准顽皮惹事,知道么?”
他嘴里虽说没有什么好交待嘱咐的,但是毕竟还是忍不住,要交待嘱咐两句。
这也就是人之常情,也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心!
东方兆荣立刻点头答道:“小荣知道。”
胖弥勒颔首一笑,豆眼望了望十三郎,道:“跟着十大哥,只要好好的听话,包你有不少的好处,准比跟着我这胖和尚师父强胜多多!”
十三郎含笑接口,说道:“如果没有好处怎么办?”
胖弥勒翻动豆眼道:“除非你不喜欢他,除非你愿意他受人欺负、吃人亏,丢你这个做大哥的脸,那就难说了!”
十三郎浓眉微微一扬,道:“你真够老辣的,看来你像是把我吃定了!”
胖弥勒嘻嘻一笑道:“我胖和尚是沾了宝贝徒弟的光,若说能够吃定你,大概也就只此一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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