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琬以为自己看错了,薛蕙怎么会在她这里?
恰好薛蕙一抬眼,瞧见她正愣愣的望着自己,笑道:“醒了?喝点水吧。”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荷香便已送上了温水。
穆琬神智不太清楚,被荷香扶着坐起来,她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一开口,那沙哑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有几分惊了。
她轻轻咳了两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薛蕙道:“我来看看你。”
穆琬有些不自在:“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死。”
“呸呸呸。”荷香立马就呸了三声,“眼瞧着要过年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
薛蕙轻轻笑笑,目光温和的看着穆琬:“你被罚跪,可是因为我?”
“不是。”穆琬不带丝毫犹豫,她垂眸抿了口水,润了一下嗓子。
“既然你说不是,那我便不多问了。”薛蕙没错过她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躲闪,“你高热还没退,身子正虚,好生休息吧。”
她说完,站起身便要走。
穆琬握杯的手指微微一紧:“哎……”
她想说什么,正犹豫间,已经出声叫住了薛蕙。
“怎么了?”薛蕙回头看她。
穆琬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像是卡了团棉花,让她想说却说不出口。
“你……你们……”小心太妃,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让她原本苍白的脸急的有了点血色。
薛蕙只是轻轻笑笑:“等你身子好些再去我那里坐坐吧。”
穆琬这院里,说不准就有舒太妃的人。
她们此时说了什么,下一刻就会传到舒太妃的耳里。
薛蕙转身出去,没留意到穆琬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愧疚,与她还未说出口的一声抱歉。
昨夜下的雪被清扫到院子角落堆着,薛蕙手里抱着手炉,跟荷香一道慢慢走回四宜堂。
穆琬的院子在王府后院最角落的地方,倒是宽敞,只是离其他院有些远。
荷香小心跟在薛蕙身边,回想起方才穆琬的欲言又止,她道:“王妃,我怎么觉得穆大夫有些怪怪的。”
她一向迟钝,这次都感觉出来了不对。
“昨夜在母亲院里,不知还发生了什么。”薛蕙眯着眼看前方。
“不会是要对您不利吧?”荷香有些担忧。
薛蕙却摇了摇头:“穆大夫是面冷心热的人,她平日里瞧着待我不客气,但她对我没敌意。”
“那总不见得是要对王爷做什么吧?”荷香说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管母亲要做什么,咱们都小心提防着便是。”薛蕙叹了口气。
原以为嫁过来日子再怎么难过,也不会比在宋家时差。
没成想却是如履薄冰。
回到四宜堂,薛家的请帖已经递过来了。
虽说是快要过年了,可这洗三礼却是要办的。
薛蕙让荷香去自己库中拿了早已备好的长命锁。
那是在知道康氏有孕之后便准备好的,足金打造的长命锁,上面的花纹精致且繁琐,还坠了几颗鸽子血宝石,一看便价值不菲。
想了想,薛蕙又叫荷香去准备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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