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把持朝政,几乎将帝王架空,他愤愤不平,与段长川同仇敌忾,故二人时常在书房暗暗谋划。
那时的摄政王在朝中还没有积攒太多权势,也未到一手遮天之时,二人在他手里纵使讨不到好也不至于落太多下风,但太后却过于怯懦,一直对二人行为不满。
终于,在段长川十岁那年,舅舅与太后大吵一架,愤愤请命去了边关。
自此一走就是近十年,连音讯都罕有。
“都是舅舅……少时冲动……”他说着,扶着段长川的胳膊,将他仔仔细细打量:“陛下瘦了……”
段长川原本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听见这一声“瘦了”,一整个愣住。
他这肚子都快变成游泳圈了,竟然……瘦了?
云邪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国舅爷怕不是太久没见着陛下,他啊,这半年可胖了不少。”
说话时更是盯着他的肚子看。
国舅:“陛下这肚子确是……有些夸张。不必担心,我军中男儿也有平日不注意,吃了个大肚的。听闻陛下今日身子不好,平日常常坐躺,待身子好了稍稍动一动,这肚子就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太医看过说没事吧?最近都是黄老在给给调养身子?黄老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的……”
比起提问,他更像是自言自语。
云邪又是噗嗤一声笑。
被段长川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安静吃你的东西。”
舅舅继续:&ot;看云大人如此放松,那应该是没什么事。&ot;
段长川:……
连忙扶着人上桌去坐。
待一番寒暄之后,众人这才收起笑闹地情绪,论起政事来。
段长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摄政王此次在淮南疫区做的事,和此次他勾结外敌企图谋反的事,全部详细讲给他听。
讲到最后,国舅将手里的杯盏都捏到了变形:“岂有此理!这个段靖安,真是越老越不知耻!多少圣贤书,全读进了肚子里吧!他就是死了,去了地底下,也得被先皇先帝按着再死一回!”
少年深深吸下一口气,沉声道:“依他们所谋,朕推测,应当是勾结樟国军士,在南域边境牵制舅舅的兵力,叔王趁此机会造反,让朕孤立无援……届时若朕强行调派舅舅的军队前往盛京救驾,就是不顾整个大桐安危,将边境城池拱手让人……可若是没有舅舅来救驾,朕单靠宫中的御林军和暗卫,根本不足以抵挡他的攻势……退,朕丢的是身家性命,但进一步,朕就是大桐的千古罪人。他段靖安,打的好一手算盘。”
国舅蹙眉,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他段靖安勾结外敌,意欲将大桐江山拱手让人,南域百姓必定人人得而诛之。陛下,百姓为水,家国为舟。只有水,才可载舟啊!南域百姓苦樟国久矣,南域边境的存亡,就是南域百姓的存亡。只要军心是定的,民心是稳的,樟国便不会得逞。陛下,臣的意思是,百里加急往南域边境送信,命臣的两位副将主持南域大局,将摄政王所为之事公诸天下!只消调派一千骑兵,臣定能平定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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