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川恨不得捏碎手里的茶水盏。
彻查淮南!
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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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人围坐在大桐的沙图边上。
“若要彻查淮南,须得派信得过的军队过去,否则定是重重阻挠,咱们派多少人都得折进去。”
云邪说着,将标志分别插到淮南、西域边疆和南域边疆:“淮南地处我国腹地,西疆军与南疆军离得都不算近。”
风榣抓起一把细白沙,不过片刻便撒出两疆分别通往淮南的路。
“若我未记错,这两条路都是最近的。但看直线距离,南、西一样,但若是看行起来的路线,还是南疆要更快些。西域多山,马匹走起来也困难。”
云邪眼睛一亮:“那真是天助你我,淮南出事,我们岂不是有充足的理由调派南疆军协助调查。”
段长川看着白沙撒出的两条路线,蹙眉:“西疆与南疆军,这路线扆崋若真走起来,差不了两三日。但西域本是天堑,易守难攻;南域多是开阔地,敌国进犯也更多,各哨岗都离不开人。若在朝堂论起来,臣子们会更偏向调遣西域将士。”
而西域,是段沁雪的舅舅在镇守。
若调派西疆军去往淮南,那可能就不是协助,而是彻头彻尾的包庇了。
摄政王想做要抹平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而南域镇守的,则是段长川的舅舅。
真论到朝堂上,摄政王肯定是拼了命地压着南疆,绝不会让南疆军动半步。
当然,段长川也会据理力争。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从盛京调派兵部过去。
一旦盛京派兵,就牵扯到朝堂各方势力了,倒是情况只会更复杂。
而且,摄政王提前得知淮南要被彻查,也会提前派人过去抹平线索。
如此一来,戎武怕是会殉在淮南。
一时间房内都陷入静默。
三人拧着眉沉思,谁也没有开口。
坐在最中间的少年,紧紧咬着唇,攥着拳的指尖狠狠握在肉里。
又是个死局。
好不容易抓住摄政王一党的把柄,却因摄政王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又成了一个死局。
少年清澈的眸子,渐渐沉下。
他们明面上的势力,已被蚕食得所剩无几。
如今,初初成年、正需要崭露头角的帝王,却成了笼子里的困兽……空有一副利爪,奈何四面都是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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