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无恙进行封闭训练之际,姜父过世,姜竹青独自一人给父亲下葬。
姜父这一走,姜家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一直盼着白无恙回来,也去了文化站打探消息,可多方消息显示,白无恙在取得省赛冠军后,已经返乡,至于人在哪里,省里的人也并不知情。
白无恙的消失,成为了姜竹青心里永远的痛。
周围的人,都说这白无恙学艺成功,便抛下师父,远走他乡。
只有姜竹青,不相信这个说辞。
她的师兄,不会这样对姜家,不会背叛师门。
姜竹青处理完姜父葬礼,家里的钱全部用光,她把姜父身前留下的花丝镶嵌手工艺画本收好,搬离了原住处。
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等再次看到白无恙的消息,已经是三年之后。
他成为了北派花丝镶嵌手工艺人,代表国家,参加手工艺展,而那个代表作品,正是当年在姜家学艺的时候,姜父提到过的。
其实,姜竹青知道,每个手工艺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技法,那件作品,并不一定就是姜父的想法,但她就是认为,她的师兄,背叛了他们曾经的承诺。
带着这种对白无恙的恨,姜竹青嫁了人,生下女儿还没到半年,丈夫去世,她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
自从村口那一别,她和白无恙此生,再也没有见过。
白家老宅,白无恙在花房里,醒来。
“我怎么又睡着了?”
管家立在一旁,笑着说:“您今天精神不错。您看那花儿,开得多艳。”
“是啊,阿青最是喜欢。只要是她喜欢的,我就喜欢。”
六月,姜映蔓肚子里的孩子,迫不及待要和这个世界见面。
七个月的早产儿,跟只小猫一样。
在医院一直住满三个月才带回白家。
白无恙那时候的身体,好了许多,很多时候,也能自己走几步。
看着那襁褓中的孩子,巴掌大的脸。
“这是小蔓的孩子。”白怀青对白无恙说。
“取名字了吗?”
“还没有。您给取一个。”
“禾禾。”这孩子天生不足,白无恙希望他像那田间的禾苗一样,能够茁壮成长。
白禾禾,寄托了几代人的希望。
“那孩子呢?什么时候能醒?”想到姜映蔓,白无恙心口就发疼。
“身体机能逐步恢复。只是,她似乎不想醒。您别担心了,我把禾禾放您身边,陪着您。您看着这孩子,也有个念想。”
冬去春来,姜映蔓醒了,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忘记了徐景淮。
白怀青告诉姜映蔓,白禾禾是自己的儿子,姜映蔓是白禾禾的姑姑,这一家人,就在白家老宅生活着。
日子,是一天天过出来的。
有了小朋友,白无恙的精气神好了太多,过往的垂暮老人,似乎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白禾禾会喊爷爷的时候,白无恙正在花房收拾。
育儿嫂抱着白禾禾,小家伙冲着他喊,“爷爷。”
白无恙回头,仿佛又看见了姜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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