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来时坐的太子的车架是不能坐了,萧宴祈派人寻了辆普通的马车来,从后门依依不舍送了人上马车。
马车不显眼,从官衙后门的巷子里出来,往城东荣昌街的定南侯府驶去。
现在终于只有她和兄长两人了,阿蓁有许多话想问兄长,可看着兄长微微有些气恼的神色,她又很心虚。
叶长榆看着妹妹胆怯的样子,心中痛心,轻叹一声,神色软和下来,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小妹当年与阿兄和阿娘走散后怎么会入了宫?又怎么到了太子身边的?可有受委屈,受人欺负?”
听兄长语气温和,阿蓁才敢坐近一些,抱着兄长的手臂,轻声解释道:“阿蓁没有受委屈,也没有受欺负,当年逃亡时阿蓁与你们走散后被殿下救下了。
可当时城里还被敌兵占着,回不了家又找不到你们,阿蓁只能随流民听从朝廷的安置到了上京,然后又为了能吃饱饭入了宫。
但是在宫里也没受欺负,司膳司里的人对阿蓁都很好,有一个姐姐还特别照顾阿蓁。
后来,后来就是约莫一年前殿下从边关回来了,我们机缘巧合又重逢,然后就唔,这些年大概就是这样了。”
说到后面与太子一事,阿蓁还是有些心虚,仰脸有些紧张地看着兄长。
小姑娘说得再轻描淡写,这些年也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的。
怪不得妹妹现在如此维护太子,原来两人还有这样一段前缘,如今怕是已经情根深种了,叶长榆更加舍不得怪妹妹了。
他揉着妹妹的脑袋,苦涩笑道:“小姑娘一个在外流落,怎么可能没受过委屈,当年都怪阿兄,没看顾好你,如今总算是找到你了,一会儿阿爹和阿娘知道了,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阿爹?是娘给我们找的后爹吗?这些年阿娘和阿兄过得好不好呀?”阿蓁方才就想问这突如其来的爹了。
叶长榆听到妹妹这样问愣了一瞬,随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待会儿爹听到小妹这样说估计会伤心得老泪纵横,小妹可是爹心心念念的宝贝亲女儿呢。”
妹妹这样问也在情理之中。
妹妹六岁懂事后曾问过他,他们为什么没有爹爹,他当时怕妹妹去问阿娘,便骗了妹妹说,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也没见过,莫要在阿娘面前提,会让阿娘伤心的。
妹妹也很懂事,只私下里问过他那一回,后面也再没提过了。
其实他是知道父亲的,也知道母亲当年是因何与父亲和离,带着他离开,又独自生下妹妹的。
父亲与母亲当年到了适婚的年龄,听从了家里的安排成了婚,只是婚后,出身书香世家的祖母因母亲是商户女的关系对母亲颇有微词。
父亲当时又从军在外,一心都在边疆,与新婚的妻子相见甚少,不能理解母亲在后宅的艰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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