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是那掀开魔盒放飞灾祸的潘多拉。
我——无所不能!
思维欣快灵活,身体却沉重麻木,努力把手摆到胸口,我只想对一个人说话:是你,贝路伊,我忧伤绝尘的精灵。
解开你身上的甲胄华衣,轻裘下的那颗心,我来给它自由,哪怕是死!
尾音轻弱,还未来得及消亡,我看见他的眼神凌厉如羽箭,便从兴奋夸大的顶点坠入深渊。
就像他刺我的那一刀,断然无情,剧痛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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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雪,从千丈深崖之下升腾上来,比终年固缠山峰的云海更缭绕壮观。
你我分隔两边,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看不清你的面孔,但你的眼眸,趋近透明的蓝,是苍凉星空的折影,穿透雪雾射进胸腔,没有眼泪,没有呼喊,只记得悲伤如裂。
你我的距离如此遥远,是蜉蝣不懂得永恒,是鼹鼠不知晓飞翔。
脚下的崖顷息崩塌,我随着奔离的雪块滚落深渊,无止无尽,彻寒的冰灌入血管,从里边长出尖刺,像锁链扎根心房。
最可怕的坠落,也许不是走向死亡,而是没有底线,不知会坠往何方。
…… ……。
一只拳揍了我的脸,隐约艾伯顿的声音在那低吼: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
舌尖麻木的疼,不知是被打破的还是自己咬破的。我些微清醒,缩了缩身体,哑着嗓子挤出句:“尼普,你……这乌头……剂量有点多……差点……呃……”
“嘿嘿,不伤害怎能叫情人,不痛彻心肺怎么生死不离。……”
尼普的话飘荡着听不真切,我孱弱无力,此刻任谁都可以致我与困境。
瞳孔回缩,仿佛要失明,我蜷缩的更紧,几乎要从胃部直接嗅出那些浓烈袭人的香甜。
醺暖像尾涓涓潺潺的小溪,像盏轻轻袅袅的热茶,像相互默契的呼气,微弱,带着柔软乐韵的步幅悄然循来,熨蒸着身体,我在这份闲适中开始游走于冥想。
相当一段时间,我的思维都停顿在一段空白里,找不到一个适当的起点,来挥洒一场深刻缜密的思考。
也许,这得归咎于像多温迪斯责训的那样,我始终不曾形成一个完整的自我意识。只有自我意识能定义立场,而不被立场所定义。而我不知道始和终,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永远在困惑中丢失了责任。
是的,血族亦负有责任,任何一个个体对种族应承担的责任。
可是,有了意志又怎样?用这意志沉淀智慧,领略美的真谛,用这意志扭转星辰,掀起灭世风雨,用这意志颠覆了正与反,重订规则。
可是之后呢?辩清了创世纪、诸神论,看完了艺术起源、符号象征学,创造了纳米机械力场、蛋白光学计算,再现了基因重组、空间涡流……
之后呢?之后的之后呢??
弹弹衣裾上的积尘,且歌且行,茫然回身,依旧是广漠而豪华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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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迷惑谁的泪
六十五章 迷惑谁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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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泪从眼角静静落下,不过请不要误会,也许泪中不乏悲伤,但也丝毫不会诋毁饱含的幸福。
有时候,悲伤可以用来定义幸福,如同失去可以定义拥有。
今天的失去,只不过是再次重申了你曾经的拥有。
今天的失去,也是为了准备见证你未来的拥有。
我将在失去、拥有的循环中不断的充盈,空白,再充盈,再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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