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需要我,
我父母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其实这样说也不全面,
他们会在我生日时为我举行盛大的宴会,
也会在外人面前对我极尽温柔体贴。
但一旦离了摄像头,没了聚光灯,
他们又会变为只知道打电话的陌生人。
最好的玩具,
最好的家教,
最好的居住环境…
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他们只需要我当一个被金钱供奉起来的布娃娃,
需要的时候他们拉来我,
夸赞我的聪明,颂扬我的乖巧。
不需要的时候呢,
我就像他们口中随时随地遗弃的珠宝,
连一个拥抱的温暖都不曾拥有。
我那时候很小,
小到还沉浸在童话编织的梦里,
——觉得父母不理我只是暂时的,
我毕竟是他们的女儿,
是他们存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直到他们趁我熟睡把我送去了一座钢铁牢笼,
我从此之后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名字——零八一。
插句题外话,
那年我四岁。
我在这座牢笼里的生活很是规律,
早中晚会有人按时送餐,
只是房间逼仄,墙角处无死角覆盖着摄像头。
我试过哭喊,试过愤怒,
可房间那么大又那么小,
没有传来一点点回音。
直到某一天他们把我赤身裸体拉到广场上,
我们按地上喷漆的序号站好,
足足一百个孩子,
像被挂在橱窗里售卖的肉条般站到一起。
最开始他们的要求很简单,
就是站着,
不能有任何周转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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