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堵在祁韵回去的路上,故意说:“上回我说了嫂嫂一句,怎么,嫂嫂没和兄长告状?怎么没人来教训我呀。”
祁韵的手在袖子里收紧了,说:“二爷爱开玩笑,我不会当真。”
乔松年微微一笑,凑近来:“是么?那我也可以同兄长说,上回嫂嫂认错人,跑过来对着我叫夫君?”
祁韵:“……”
他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威胁,不禁抬眼瞅了瞅乔松年。
乔松年盯着他,看他秀美的脸蛋上露出几分怒气,就勾唇一笑:“我有件事,麻烦嫂嫂帮我。做成了,我就保守秘密。”
祁韵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可被他拿住了“认错夫君”的把柄,怕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到处宣扬,只能咬牙开口:“什么事?”
乔松年说:“帮我洗洗砚台。”
祁韵松了一口气。
只是洗砚台罢了,不费什么事,乔松年院里连个书童也没有,砚台想来也是自己洗。
他便带着下人,跟着乔松年走进月栖苑,走到书房里,那桌案上还真有一方满满是墨汁的砚台。
乔松年走过去:“就是这个,嫂嫂拿到院里去洗罢。”
祁韵也跟着走过去,正要去拿桌上的砚台,猝不及防,在他跟前的乔松年失手一打,砚台登时翻了,里头满满的墨汁迎面泼来。
祁韵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避开飞过来的砚台,可那满满的墨汁却避不开,哗啦溅了他满身。
哐当一声,砚台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而祁韵也被泼得全身黑糟糟,浓黑的墨汁正中他的胸腹,四溅开来,连脸颊和胸口上也溅了几点墨汁,这些墨汁还顺着衣襟和身体往下滑落,很快染透了内衫、裙摆。
身后的一众下人都吓傻了,连忙上来手忙脚乱地给主子擦脸。
祁韵又气又急,拿尚且完好的一片袖子擦了擦脸,气得指着乔松年:“你!你怎么能故意打翻砚台泼我!”
乔松年嘻嘻一笑:“啊呀,只是一时不小心。嫂嫂快回去洗洗,我这墨汁干了可洗不掉。”
祁韵傻了眼,连忙顾不上同他掰扯,急急跑回自己院里,乌黑乌黑的一身把朱婆婆都吓了一大跳。
祁韵这会儿顾不上什么仪态,连忙大叫:“给我打水来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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