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
家父曾托元德道君为在下推演八字,在下依稀也曾听闻。
只是元德道君对推算的结果一直讳莫若深,仅以‘贵不可言’四字含糊带过。
家父原本十分高兴,以为是得了吉谶。
可是听到前辈此时报出的谶语,谶辞似乎句句含凶,命格多舛啊。”
“凡人岂可妄臆天机?
卦象谶语,皆非定数。
天地运行自有规律。
所谓《易》,就是事物变迁的大道正理。
得到的谶辞,不过是昭昭天理折射在所求之事上的片段而已。
陆修静既然说是吉谶,那便是吉谶,你无需多费脑筋。
你来这里的意图,我也大约知晓。
不过你还是不能过去。
你不该来,来也无用。
求人不如求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老道士顿了顿,又向祖暅之道,
“你是陪那个光头一起来的吧?”
祖暅之和元法僧相视苦笑,随后暅之又施一礼,
“这位正是在下结义兄长,元法僧。”
“哎,你们年轻人也真不讲究。
一个是南齐将军世家,一个是北魏皇族,你们这一结拜,岂不是要断送各自的前程?”
这一点,之前元祖两人确实未曾想过。
他们一个是武痴,一个是学霸,但是两人的政治情商平均为零啊。
此时被虫二先生点破,暅之虽然也悟出其中不妥,但却并未放在心上,
“官爵并非唯一前程,既然大哥都不嫌弃,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嗯~不错!年轻就是好。
你们认为无妨,那便无妨。
不过呢,你们还是不能上去。
否则难免一番腥风血雨,腥风血雨啊。”
老道士说到这里,一双白眼中忽然闪出一抹寒光,射向一直在远处喘息的那名黑衣人,
“哎,那个陇西李家的小子?你是哪一房的,来此欲意何为?”
那人走上几步,忍着左臂伤痛,上前抱拳见礼。
众人见时,原来也是个丰神俊朗的美少年。
只听那男子朗声应道,
“在下真定子四公子李神俊,打扰前辈了。”
这个真定子,可不是道号,而是因为北魏爵制仍保留有子爵的缘故。
这位李公子可是位货真价实的王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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