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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姜无当时跟他三叔爷说的是什么咒术师,据说是一种千年前大周时期的兴盛过的一种玄门派别,还挺厉害。
“姜无那个什么咒术师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他这么厉害,之前怎么生活得那么惨?”
“不清楚。”电话那边韩重顿了顿,“我还没问过他。”
周长明表示理解,父亲抢劫入狱、母亲病逝,自己高中辍学,还被朝夕相处的队友陷害,这些都算是伤疤,当事人不主动说的话确实不好问。
“不管他是什么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事实上韩重第一次见到姜无从天而降时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他的身份不一般,只是对玄异存在的排斥让他忽视了这一点。
周长明挂了电话后出去倒了杯水,路过周砚南房间时他脑海里忽然浮起韩重说姜无吃过晚饭就出去的事,莫名生起一丝奇怪的预感来。
“三叔爷?”他伸手敲了下周砚南的房门,“三叔爷?周砚南?”
连喊了几句周砚南,搁以前房里的人就算睡着了都会跑出来踹他一脚,可现在里面毫无动静,周长明心生不安,转身去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内空无一人,周长明又不死心地去卫生间看了眼,还是没人。
“……”
周长明深吸了口气,拿手机开始打某人的电话。
电话响了足有五六声,才响起周砚南心不在焉的声音,“有事?”
“你去哪儿了?”
“……”
那边安静片刻,周砚南才回道,“随便进长辈的房间,你个不孝子孙。”
周长明顾不上他说什么,反倒听到了他那边有不小的风声,当即警惕,“你在开车?”
“对,我在开……唔!”话尾突然变成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一句简短的,“挂了!”
周长明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声,满腔狐疑,最后还是发了个消息过去,告诉他回来记得走小路,别被抓了。
与此同时,临海东郊某处烂尾楼内时不时爆发出金赤色和红色的光,很快又消失。
废弃的楼层内,周砚南纵身一跃往后退去,下一秒一根两指宽的钢管刺进他刚才站过的地面,同时一张被撕成两半的雷符飘落在地,蓝色的雷电时隐时现,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就失去法力,变成了一张废纸。
前方昏暗处响起一道脚步声,穿着一身米色家居服的姜无缓缓走到他跟前,“不是要拧断我的头吗?还敢分神接电话?”
“跟家人报个平安而已。”
“那还打吗?”
“不打了。”
周砚南擦了下脸上的灰,扫了眼地上的雷符,这人虽然不敢碰雷符,却能在雷符生效的前一秒毁掉雷符,再打下去就是互殴,纯浪费时间。
“那我走了。”
姜无转身就走,这人下午四点不到就在微信上催他出来干架,结果没打半小时就说不打了,亏他还特地错过了跟韩重一起吃饭,现在回去说不定能赶上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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