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司铖的臭脸,谭秀珠有一肚子的怨言想往外吐。
要说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想当初她对司铖不好,真不能算她一个人的错。
那个司铖但凡会说一句软话或者好听的,她下手的时候也不会往死里去。
谭秀珠总结过了,那个司铖就是犟脾气。对付犟脾气的男人,最有用的就是女人的柔情。
可她那闺女啊,就会瞪眼睛。但凡桐丫儿软和一些,娇滴滴地往他怀里一滚,天大的犟脾气也能给他滚没了去。
“我自个儿会酿酒,走哪儿都饿不死。”
谭秀珠好心好意又被抢白了一顿,翻着白眼儿说:“哎哟,你好了不起哦!”
她是没什么脑子心又不善,可当娘的,哪会不想着自己的孩子好。
谭秀珠和她说不来,唉声叹气,变着法子和底下的那些佣人打听消息。
才下楼,就撞见了跟鬼一样的兰馨。
谭秀珠瞧了她半晌,一转身,噔噔噔又上去了。
苏雪桐翻了个身子,准备午睡,她娘又回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娘啊,又有什么事情?”
谭秀珠拧着眉,不解地道:“桐丫儿,你什么时候手劲那么大了?”
“怎么了?”苏雪桐挑了下杏儿眼。
“这都三日了,那个丫头的脸怎么还肿的像个猪头?”
“自己又打的呗!”
苏雪桐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出了声音。
“小贱人。”谭秀珠咬牙切齿,揉了手绢想要下去找人拼命。
苏雪桐一瞧她那架势,唯恐她拿出当年殴打王半仙儿的劲头来,赶忙叫住了她:“娘,你别去了,我睡一觉起来,就给司铖打电话。”
说着,她就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有种困,叫大姨妈困。
苏雪桐是十三岁来的初潮,但不知为何,总是来一月停三月。
她上月才将来过,原本想着下回再来,都得到年底了。
没曾想,这月倒是准时,和上月的日子一天不差。
按理说,那丫头舍得自己打肿了脸,就是巴不得司铖回来,好跟司铖告状。
怎么她闺女还要给司铖打电话?
谭秀珠现在经常性听不懂苏雪桐说的话,她在床前疑顿了许久,也没能想的太明白。
一挥手绢,得了,还是听闺女的吧。
经验告诉她,听闺女的八成错不了。
苏雪桐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才捂着酸胀的后腰,下了楼。
她才在沙发上坐好,那个兰馨就端着一杯菊花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来大姨妈,喝寒凉的菊花,她是多想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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