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呢?听闻此言,倒也是不恼火,浅笑着,缓缓摇了摇头:“晚辈不想知。”
知晓是一回事,不想知又是一回事。
傅君辞这话,无疑是将宋蓉接下来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宋蓉凝着人,落在膝盖上的指尖动了动:“傅先生似乎胜券在握,觉得自己一定会赢。”
傅君辞起了茶,将茶盖半掩在茶壶口,停了手中泡茶的工作,回望宋蓉,将宋蓉满面隐忍的怒火尽收眼底,轻轻勾了勾唇瓣:“会不会赢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输。”
输了、无疑是把苏慕晚送回首都,而这种事情,他不想干,也不愿干。
“傅先生的姿态可不是不想输那么简单,”宋蓉端起杯子落在手中缓缓的转了转,没有送到口中的意思。
傅君辞听出来了,宋蓉这是在说他求和的姿态硬气。
男人端起跟前的茶杯轻轻的啄了口:“宋女士扪心自问,以你们的内心所想,我即便是跪下求和,你们也会觉得我这人别有所图。”
“宋家门庭高贵,不说举世闻名但也家喻户晓,首都更有宋家二女靠天吃饭的传言,只要我商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宋家便不会同意我跟宋蛮蛮的这场婚事,我苦苦祈求也好,表诚意也罢,即便是放下尊严下跪求和,你们也会对我有着无尽的偏见。”
“是以、我的姿态如何,不算重要,因为不管如何姿态,在你们眼里我都是个人贩子,”傅君辞将话说的及其直白。
阻了宋蓉想打太极的心思,而傅君辞知晓。
宋蓉亲自来c市,绝不单单只是为了跟他绕圈子这么简单。
宋蓉握着手中杯子,望着傅君辞,眉目间带着几分浓厚的杀气,。
他将所有的话都堵住了,而自己也没有再绕弯子的必要了。
“傅董跟蛮蛮之间的债务清算干净,这场婚姻也该了了。”
傅君辞端着杯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了不了。”
他望着宋蓉笑的一脸势在必得:“宋女士怕是不知晓自己女儿的财务状况,拿下华众已是元气大伤,宋蛮蛮想归还这笔钱,短期内,她做不到,长期内,她也还不起。”
“再者,我跟宋蛮蛮之间的这场交易,并无合同,在法律许可的范围之内,我可以无线提高利率,利滚利下来,宋蛮蛮可不止是变卖家产这么简单了。”
傅君辞的手段,简单粗暴,你跟我讲情义,我就跟你讲情义。
你跟我讲利益我就跟你讲利益,你若是拿着情义为挡箭牌让我折损自己的利益——————不可能。
宋蓉望着傅君辞,眼眸中蕴着怒火,一触即发。
二人都不是什么客气的人。。
一个上来直接让离婚,一个扬言绝对不离。
傅君辞的狂妄让一向好脾气的宋蓉起了怒火,砰的一声,她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面上,望着傅君辞恶狠狠开口,带着无尽威胁:“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二人的婚姻不做数。”
茶杯上的茶水溅到了傅君辞身上,湿了他的白衬衫,上好的铁观音就这么贡献给了自己的衣衫与桌面,傅君辞微微叹息了声,不知是叹息这衣衫不净了,还是叹息自己此时的心情。
男人伸手,弹了弹自己白色衬衫上的水渍,伸手,搁下手中茶杯,望向宋蓉,用慢条斯理的语气说着最凶狠的话:“我也有千万种法子毁了宋蛮蛮,我傅君辞得不到的人,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让苏慕晚嫁给别人和毁了她之间,”说到此,男人话语微微定住,而后,望着她似是怕宋蓉听不见,一字一句开口:“我选后者。”
宋蓉后悔了,后悔手中的茶杯扔早了,她应该晚一些,而后朝着傅君辞的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傅先生是想鱼死网破?”宋蓉落在膝盖上的指尖泛白,望着他咬牙切齿开口。
他未急着开口,反倒是又拿起了跟前的另一只茶杯,给宋蓉蓄满了茶,递过去,温声开口:“我有意与蛮蛮相伴一生,也不愿让她陷入俩面为难的境地,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共存。”
相比与宋蓉的愤恨,傅君辞的捅一刀再给一颗糖才叫绝。
甩你一巴掌,然后再告诉你这一巴掌是让你清醒用的。
先兵后礼这一招,叫宋蓉笑了,给气笑的。
难怪梅建新说傅君辞其人,善运筹帷幄是个搅弄风云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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