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人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词,医生又换了更简洁的一种说法。
苏慕晚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与脖子。
医生瞧着,这浑身的血迹也不像只有这两处地方,再问:“还有呢?”
傅君辞见她摇头,脸色比刚刚更寒了几分,霎时,满屋子气息都低沉了些。
狠狠凝着人的视线多了几分不悦。
兰英知晓自家太太不是个安分老实的,从旁柔声规劝:“太太、说伤口在哪儿医生也好处理。”
这话言语出来,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在哄孩子。
苏慕晚似是没觉得大家会不信,无奈叹息了声,再度摇了摇头:“真没有了。”
医生为难了,看她身上血迹实在骇人。
可这人又说自己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于是、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满面阴沉的傅君辞身上。
跟大家一样,也不信。
伸手擒住苏慕晚的臂弯往主卧带,,面色寒的让苏慕晚都不敢开口言语,只能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
傅君辞今日大抵是真火了,那满身的寒气硬生生的将小泼妇变成了小绵羊。
吓的平日里上天入地的人怂的不行。
更是不敢吱声儿。
卧室内,傅君辞拉上窗帘,而后行至苏慕晚跟前开始脱她身上衣物,一件又一件,脱运动装的时候这人还稍稍有那么些不配合的意思。
傅君辞当场就火了,冷眸凝着苏慕晚开口警告:“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
“我真没受伤,”苏慕晚依旧坚持自己。
他信吗?
自是不信。
信的话就不会拉着人进来,可苏慕晚这人实在是宁人恼火的很。
傅君辞脱了她的运动装丢在一旁,在里层是出门时随意捞的一件套头打底衫。
“伸手,”男人凉声开口,似是指挥。
苏慕晚缓缓慢慢不情不愿的将手抬起来举过头顶。
许是嫌人太磨蹭傅君辞伸手抓了一把。
抓着她打底衫的下摆,将衣服从下至上给脱了下来。
将人扒了个精光。
傅君辞将苏慕晚跟剥洋葱似的一层一层的拨开见人身上真无伤口,心都定了几分。
衣服落,苏慕晚一个喷嚏猛的响起,傅君辞抄起一旁事先准备好的浴袍往她身上披。
她抱着臂弯,跟只跑出门的小鸡仔似的,被冻得瑟瑟发抖,牙关都在打着颤:“好冷好冷。”
纵使屋内开着暖气,可她的身子还没好到光着裸。奔都不会觉得冷的地步。
一边哆嗦着一边往傅君辞身上蹭,只觉得人生实在是艰难。
想在傅君辞身上寻得一点点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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