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血从口中涌出,托娅看红了眼,大笑道:“好好好——”
话音未落,箭矢破空,直直插入托娅的喉管,她顿时瞪大了眼。
随即倒向一边咽了气。
傅北澈见状忙向燃烧的屋子跑去,却因痛苦失力。
下人见状忙冲进火场救人。
傅北澈见到姜归离安然无恙出来之后才放心晕去。
等到傅北澈醒来已经是一周后。
他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他对自己太狠了,刀刀几乎都是贯穿伤。
前几日几乎要因失血过多死去。
亏得边城郡守不要钱似的用人参吊着命才活下来。
姜归离几乎衣不解带在他旁边守了七日。
傅北澈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憔悴到几乎失去了人形的姜归离。
这时他才明白姜归离那句‘我们之间已经走到了头,在纠缠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是何意思。
看着姜归离生死时刻,他才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姜归离受一点点伤都会十倍百倍痛在他的心中。
傅北澈想,他输得彻底。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姜归离在自己眼前枯萎。
傅北澈躺在床上,没有动,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姜归离。
像是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以供他后半辈子苟延残喘。
“你走吧,我放过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北澈才开口。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哑意,和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悲拗。
三日后。
姜归离离开了,她没有同傅北澈道别,傅北澈也没有去送她。
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
尘埃落定,山河万里,瞎眼的僧尼,牵着一只狗,拄拐走遍八十万大山,普渡众生,唯独再不见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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