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看到江敛为他伤心太过,但是这个认知,依旧能让傅寒声心中那最隐秘的角落产生低鸣。
江敛却嫌自己说着说着就哭出来,有点丢人。
她一把拍掉傅寒声伸过来,想要替她擦眼泪的手,自己胡乱用纸巾擦了两下。
她恶狠狠的问傅寒声:“你解决完麻烦之后,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当时有多难过,现在就有多委屈。
傅寒声:“你有朋友,有傅枕言,我当时病情有点严重,名声也不是很好,实在是没什么找你的必要。”
没关火的茶水炉已经烧开了,热水沸腾,水汽上升,傅寒声深邃的眼眸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在雾气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浓密。
傅寒声顿了一下,才道:“我也怕你已经记不得我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傅寒声在江敛面前
可他依旧不想和江敛说这些。
他更想要自己在江敛面前,是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存在。
而不是像个兵败后伫立于孤城,无可奈何的败将。
江敛抿了抿唇。
她深入接触傅寒声之后,才知道傅寒声当年出院,肯定不是治好了病。
不然这么多年,傅寒声的躁郁症不会依旧这么难以控制。
江敛的喉咙发紧。
“我也不是那么蠢的,你当时要是和我说清楚,或是给我留一句话再走都好,我不会无理取闹耽误你的计划。”
可傅寒声还是就那么抛弃她了,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她还记得当时再去找傅寒声的时候,面对着人去楼空的院落,有多么的无措和害怕。
后来父母找来,那是她记忆里哭的最惨烈也是最难受的一次,身体情况都被影响,直接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住了好几天的院。
一直到现在,父母都心有余悸,没敢提过这件事情。
她宁愿小哥哥是真的不告而别,也不愿意去想,他是不是去世了。
傅寒声怕来怕去,却始终不敢来问她。
虽然这事儿,傅寒声的确是有苦衷的。
但江敛依旧难过得要死。
第二天。
公司办公室。
头天晚上谈完,傅寒声和江敛谈完,就被江敛“赶”了回去。
惨得连留宿一晚都没有。
江敛余怒未消,只恶狠狠的对他丢下了一句。
“我最近不想看到你,等我消气再说。”
傅寒声都是第一次见江敛放下这种狠话。
在他郁期的时候,傅寒声都没见江敛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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