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岁和秦双喜停止了玩闹。
两人同时看向那人,一眼便认出对方便是今日上午在沈家的那个马夫。
对方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神情焦灼。
“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小的也不敢求到两位娘子跟前,实在是没法,秋月她身下一直流血不止,找了婆子来都束手无策……”
“求二位娘子救救月儿吧,她已经陷入昏迷,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死活……”说着捂脸哭了起来。
柳岁岁和秦双喜对视一眼,一句话没说,随即收拾好药箱跟着马夫走了。
余秋月虽然可恨可气。但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
余秋月已经被薛家从私宅撵了出来,现住在离医馆不远的一个客栈里。
马车很快停在客栈门口,柳岁岁和秦双喜下了马车,跟着马夫往里去。
天元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上了二楼,当马夫打开其中一扇门,柳岁岁和秦双喜同时闻到了血腥味。
浓烈的血腥味,让两人同时脸色大变。
余秋月的丫鬟守在床边,看到柳岁岁来,再次跪下去,然后磕头:“柳娘子,求求救救我家娘子,她快要不行了。”
“起来,去准备热水。”
“是。”丫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楼下烧热水。
客栈的床上,余秋月安静地躺在那里,她肚子依旧很大,即便是盖着厚厚的被子,也能看出高高隆起的弧度。
秦双喜已经先她一步掀开了被子,当看到被鲜血浸染的被褥,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号脉,一个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包。
柳岁岁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头也不抬地对马夫道:“你出去守着。”
马夫不敢多言,自觉地守在门口。
热水很快来了。
秦双喜也收回手来,她看向柳岁岁,一脸凝重:“胎位不是很正,余秋月也存了死志,不好弄。”
柳岁岁在一旁净手:“孩子挺无辜的,咱俩尽力试试吧,实在不行也问心无愧。”
“那行,你下针,我替她正正胎位,咱俩一起来。”
“好。”
当柳岁岁手中的银针扎下去,余秋月大喘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概是流血过多,她脑子有些懵。
看着床边的柳岁岁,和半蹲在床上,正在给她揉肚子的秦双喜,虚弱地来了一句:“我死了还是活着?”
秦双喜没什么好语气:“你若真死了,我俩也不这么忙活。”
一句话,让余秋月突然挣扎起来。
正在给她扎针的柳岁岁,手里的针一歪,若非她反应及时,就扎错了穴位。
下针最怕扎错穴位,每个穴位都是有讲究的,若是扎错,很容易出人命。
而余秋月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我想不要你们假惺惺的救我,让我去死……”
柳岁岁二话不说,抬手‘啪’地一下扇在了她脸上。
极脆极响的一巴掌,她没留余力。
当场就把余秋月给打懵了。
柳岁岁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若非外面那个男人求情,你以为我们愿意救你?你爱死不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自已不自爱名声也臭了,但这些都是你自已作的,你的确也该死,要是我,我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但是余秋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怀他这么久,你当真对他毫无感情?就这样让他活生生闷死在你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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