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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疏不是兄长那样的软性子,他叫来奚夫人,当着她的面,发落了那个被烧得半死的恶仆。
奚依儿即将是谢家的妻子,她要快乐的、健康的嫁入谢家,只剩下两日,他不希望她有什么不开心,出什么乱子,耽误了冲喜的吉日。
奚夫人谄媚的笑着应是,“我就这一个女儿,自然对她是千娇万宠,那孩子被我惯的性子软弱,一点驭下的手段都没学到,害,这才养大了他们的胆子敢欺辱主人。”
谢望疏冷眼看着她表演,这些话连他的兄长都哄不过,还想哄他?比她更会颠倒黑白,笑里藏刀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这一刻,谢望疏的想法突然与谢望轩重合,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怪不得奚依儿会显得患得患失,对他情深如许。
他的兄长虽然身体不好,在外人面前却性格温润,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她温言细语几句,可不就被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想到她,奚依儿也恰好重新梳妆好,走在大厅的门前,静静看向他。
谢望疏站起身,向她走过去,初时的一眼就已经足够惊艳。此时,少女换了一身白裙,银色的蝶飞舞在裙摆,腰肢纤细,柔若无骨,抬眸看向他时,满眼的依赖。
“谢郎。”
谢望疏迟疑片刻,伸手,将少女的手握在了掌心中,“走吧。”
女子的手,细弱,柔软,嫩滑,比他摸过最贵的绸缎触感还要好。
原本只是为了不漏馅,他将她握在掌心中时,却不自觉的将女孩子的手包的严严密密。
茶楼。
丝竹声悦耳,隔着一帘屏风,乐师怀中抱着琵琶,十指翻飞。
谢望疏要了一桌的吃食,坐在奚依儿身旁,轻声说道,“今日是不是还没有进食,吃吧。”
奚依儿夹起一块纤薄的鱼肉,唇边的笑意浅淡,“谢郎带我来这,请了乐师伴乐,是想要完成你我昨日的约定,为我跳舞吗?”
说是茶楼,倒像是雅致一些的秦楼楚馆。谢望轩最是知礼,怎么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身上的香换了,药草的苦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木的气味。女子对胭脂水粉最是敏锐,谢望轩从不在脸上涂抹香料,肌肤就已经白的近乎透明。而面前之人,不知道擦了多少脂粉,才堪堪掩盖住面色,可领口下方,露出的几分脖颈颜色却深了几个度。
把她当做傻子吗。
谢望疏原本正喝着茶,此时动作一顿,显些把茶吐出来。跳舞?这般取悦人的东西他哪里会?谢望轩谈情的时候这般不要颜面吗,什么事他都能许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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