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生是显了原形才施展出这门神通的,他便以白狈真身在此修行,想看看能不能有所领悟。
可是嘛,这具肉身真就是铁石一样,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李星烛纳闷了,这身体该不是当我这穿越来的是租户吧?
不仅无法内视和凝炼精气,连天赋神通也不让使了?
真是气煞个人。
回到清风坳洞府,李星烛收拾一番准备上路,今日便出发前往通天河。
既然那厮不擅长攻杀,自己也只是远远地以神游之法过去窥探,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且不说婵儿的事,既然两个多月后就又得去供奉,那躲是躲不掉得。
还不如先窥探虚实,自己这两个月也好准备一番。
看了看石桌上摆满的木牌符箓,这些都是他最近又鼓捣出来的东西,其中以兵马符和困阵居多。
把有用的一股脑塞进袖兜里,也该出门了。
环顾这洞府一圈,瞥见角落里残破的石盒,李星烛脸上一阵肉痛。
倒霉催的!
他这趟赶回清风坳,本也存了心思想把那桃树心拾掇拾掇,看看能不能炼制一件趁手的法宝来。
结果只剩下这么个破盒子搁这,真是闹心。
袖袍一挥,李星烛化作一道灰光一闪而逝。
暮色昏黄,浮日共潮。
这通天河浑然似海,一望无边,不愧是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岸边沙头,偶尔能瞧见几只鹭鸟在啄毛,不远处的渡口边上,几只渔船起起伏伏,偶尔能看到渔夫探出头来。
岸上更远处,有一簇人家掩映在青山间,里里外外差不多三四百户人。
此处名叫刘家庄,往日里一入夜,家家早早就关门闭户,今儿个村头一处院落里,却是正闹腾。
一个精壮汉子正在柴垛前来回踱步,锄头簸箕搁在脚边不远,显然是正干着农活儿匆匆跑回来。
小院的屋里,柴门微微遮掩,一阵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从里面传出来,还有稳婆和村里赶来的几位大娘在旁边吵吵嚷嚷,落在汉子耳朵里,真就一团乱麻。
此刻小屋里边,那产妇一脸煞白,毫无血色,额前乱发肆意搭着。
几个老大娘围在床前也全是一头汗,眼见着羊水血水一直流,几个老人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怡红啊,你再用点力,里边孩子没见动啊。”
也不知这怀得是几胞胎,这胎位完全让人莫不明白。
就在这时候,却见五个光团自产妇肚子里钻了出来,滴溜溜一转,化作五个白净光洁的童子。
这些童子全都身若透明,脚下更是浮在空中,一看便是游荡的阴灵。
只见他们纷纷穿了个红肚兜,头上扎了两个冲天辫儿,瓷娃娃般的俏脸上挂了个黑眼圈,一阵阵阴气正从眼瞳边缘渗透出来。
“哎呀,怎么进不去啊。”
“明明我们都躺在里边了啊。”
唯一的女童眼见百般尝试就是不能投胎,哇哇哇便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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