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常山在应下,随即想探得秦煦的去向。
“太子可要去淮阴?微臣着人护送您吧。”
“不用了梅州繁华之地,孤应好生观赏一番,方不虚此行。”
“如此,微臣倒有一地,高荐太子前去赏玩。”
“大人请讲。”
“梅州虽小,却也是人杰地灵,有一观,名为宝华观,坐落梅州城外二十里外,此地锦绣山水,一年如是,翠红绿柳,空山鸟语,太子不若走访一番,必会心旷神怡。”
“多谢大人举荐宝地,孤待明日得了空便前去寻一寻那宝华观。”
“太子言重了。”
举杯推盏间,雅室内上演着的是各怀心思的较量,而刚过及冠之年不过两年的太子殿下,在其中,越发显得弱小无助。
实则这也仅是谢长柳内心的想法,论起老道,秦煦不输这群老谋深算的人。
官场里,没几个清白的,而汴京出来的,没有几个简单的。
“我见过他。”谢长柳瞧着常山在左右逢源的姿态,越发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越往深处想,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
“谁?”飞鱼有些迷糊,不知道谢长柳说的谁,那席面坐的全是人,一个个的肥头大耳的,几乎都像是一个爹娘生的。
还是他家主子中看,这么一比就是鹤立鸡群,木秀于林。
“姓常的。”
“噢噢,那郡守啊,你见过他?何时?何地?”飞鱼挪到他旁边,听他细说。
此时,众位大人都打得火热,无人会发现他们两个在交头接耳。
面对飞鱼探求真相的眼神以及拐着他肋骨的胳膊,谢长柳有些无语。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那几年东奔西走,偶然见过他一次。”
飞鱼闻言,给了谢长柳一个你也不过如此的眼神,这让谢长柳心里顿时憋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这小子,要不是时候不对,他真想把他从窗口丢出去。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欠揍,这五年究竟怎么过的咋就长歪了?
天色将晚的时候,这群人才吃饱喝足将将散去,而那湘雨楼的东家在前厅里站得宛如一座雕像好不容易瞧着这些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在前呼后拥之下离了楼,登时脚一软,倒在了账房先生怀里。
回去的路上,谢长柳听着秦煦交代华章把梅州的底子清理干净,事无巨细到走回了住处都还未完,又径自去了书房议事,包括飞鱼,独谢长柳身为外人未能参与。
半晌,飞鱼出了书房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谢长柳,同他讲,秦煦交代的事情有多么多么难做。
打击元氏,七年的蓄力,旨在厚积薄发。
跟着他们出巡,飞鱼一开始是欢天喜地的,可是出来还得做事就不高兴了,就好比休沐放假,也要当值一样。
可怜的是花盏,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风餐露宿。
谢长柳瞧着飞鱼,欲言又止,聪明的飞鱼一下子就看透了谢长柳的内心。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主子要这样做?”
谢长柳没有回应是否如此,可表情却是认可了他的推测。
“主子与元氏早就撕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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